上回邀约过后,姜亭月的计划全面失败,她垂头丧气,本想再来一回,但奈何外面天儿一燥起来就热的叫人受不了。
她这个人娇气的厉害,受不得一点儿太阳炙烤,更不想没苦硬吃,推己及人,她想应该没人愿意在暑热时分出门晒太阳,那些再度邀约苏凝玉的念头,在脑海里打个转儿,也就顿时全消了。
但她并没有放弃自己这个计划,时不时写信问候陆慎情况如何。
不过陆慎似乎又开始忙起来了,姜亭月也不知道他一个在学子监坐冷板凳的在忙什么,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些大逆不道图谋造反之事。
她是根据陆慎回信的时间判断出来的,信回的越来越慢,时间最长的一回,足足整整十日,姜亭月才收到他的回信。
陆慎那边行不通,姜亭月琢磨着,看看苏凝玉那边的情况。
上回出游后,姜亭月觉得,苏凝玉并不难相处,她只是为人冷了些,兴许是不熟的缘故,与人说话十分疏离,但分寸拿捏的很好。
给苏凝玉写的信,她倒是样样回的很认真,姜亭月旁敲侧击了一下她与陆慎的情况,苏凝玉没明说,或者说,她根本不提及陆慎。
就好像,她看信时,自动将陆慎这个名字给忽略过去一般,通篇只有她对林世子的感受。
姜亭月一时有些麻爪,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觉得,人家夫妇情投意合,她现在棒打鸳鸯,要遭天谴。
天越来越热,闷的厉害,李云柔有些苦夏,面色一直没好转,姜亭月常常去看她,偶尔收到阿爹那边派驿使送来的信和行宫特色。
信上什么都没有,全部是零碎的小事,李云柔心里装着事,生怕行宫那边再出什么变故,但女儿面前,她却没透露丝毫。
直到某一日,阿爹单独给阿娘写了封信,信的内容是什么,姜亭月不知道,但这一日,李云柔迅速下了决定道:“天太热了,我们去庄上避暑,刚好玩两个月,免得就你们阿爹享受,把咱们留京里受罪。”
她一锤定音,家里人全部都走,一个都不留,明日便启程。
本来大家都在收拾东西的,但柳惜云忽然就病了,病的来势汹汹,根本走不了路。她拖着病体,对李云柔哭诉道:“我不想出城,我阿娘就葬在城里,我不想离她太远。”
她的哭的太狠,李云柔本来想强行带她走,一时间,也狠不下心,可她不可能为了柳惜云,置自己女儿儿媳于不顾,她最小的孙子,今年才两岁,孰轻孰重,李云柔狠下心,便有了计较。
李云柔思索再三,给她留了不少护卫,只叮嘱道:“好生养病,别胡思乱想,护卫给你都留着了。”原本姜亭月没觉得这趟急匆匆的出行有什么问题,直到第二日离府时,她望见了姜寻雁。
不光是姜寻雁,还有二叔母,祖母,以及姜寻雁两个嫂子和侄儿们。
所有女眷都被安排离京了,叔父倒是没走,但却把家里人都安排走了。
今日太阳不算好,乌云密布,闷热的不带一丝风,夏日暴雨前夕就是这样,在沁凉舒坦的雨水落下前,天地都是蒸笼,又闷又潮又热,逼的人情绪也都不大好。
莫名的,姜亭月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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