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广告牌掉漆严重,落地时带下三块小型广告牌,空气中浮动着朽木灰尘,相当呛鼻。
鲜血从广告牌下流出,汇聚成一股血水,血腥味十足。
路人害怕附近再次发生意外,都躲进店铺里,街道空荡清冷。
于不晚半边身子都凉了,直接冲向广告牌。
“禧禧!你不要吓妈妈啊!”
她个子不到一米六,跪在地上拼尽全力想撑起木板,木板过于厚重,几乎纹丝不动。
不到两分钟,她双手被铁钉与木块割伤,血路纵横滴落在地。她边哭边报警,无助又悲恸,喉间灼烧。
“救救我女儿,快来帮帮我……地址是崖浦大道6号店铺呜呜!”
“有没有人帮帮我啊——”
“妈!我在这里!”
于不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以为出现幻听。
唐禧绕到她面前,心里打翻五味瓶:“我没事。”
于不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更是歇斯底里,转着她身体挨个检查,又气又急。
“你吓死我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唐禧搂着她到安全的地方,很愧疚。
“我刚才在外面打完电话,看见街对面的大学同学,就将手机调成静音,过去聊了会。”
车道忙碌,人声嘈杂,她没听到于不晚的呼唤。
于不晚虚惊一场,双脚发软,又有些庆幸。
“幸好你去对面了,你不能出事,不能出事的……”
唐禧抱着她,一直顺着她脊背安抚。
“现在没事了,不要怕,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于不晚惊魂未定,没了买首饰的兴致,拉着唐禧坐地铁回家。
唐禧只能让希垂去将自己的车提回来。回到紫气园。
母女二人发现,家里被撬锁了!
唐钞得知家里遭贼,从店里赶回来,看见于不晚手部受伤,万分担忧:“还跟小偷正面打了架?”
于不晚说了广告牌一事。
唐钞摸了摸她脑袋:“吓坏了吧?没事了。对了,家里被偷了什么东西?”
于不晚手受伤,检查家里被盗一事,就由唐禧跟唐妙夫妻代劳。
“真是奇怪,家里贵重的金银珠宝钻石都没少,少了些现金,不到三千块钱,没法立案。”
“家里的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一片狼藉。”
“所有的电脑也被动过。”
“家里今天的监控数据与备份已经被删掉。”
唐禧气愤:“跟神经病似的,还翻我读书时的同学录,那些加密日记也被暴力撕烂。”
唐钞跟于不晚不动声色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
唐钞想抽烟,看到自己孙女,息了念想,卧槽了一句。
“八成又是同行想偷咱们家的卤鸭秘方。”
“那小偷以为我把秘方传给你们姐妹俩,这才去翻你们的房间。”
“那秘方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我做了几十年,都放在脑子里,就是失忆我也能配出来。”
这么一说就通了!
难怪不偷贵重物,原来是怕被警方介入调查。今日发生太多倒霉事,一家人早早进房间休息。
于不晚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用胳膊肘打开灯,坐起来。
“老公,你说咱们家今天被盗,会不会跟禧禧身世有关?”
唐钞哪里知道,心里想一套,嘴上又是一套:“别多想,咱们家以前也被同行撬过门锁。”
“我的心跳得很快,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钞沉默了很久,慢吞吞说。
“不管发生如何,我们都得受着。”
“如果当年没有禧禧伯父给的那笔钱,先不说咱们家的卤鸭店保不住,妙妙也会像金金那般保不住。”
于不晚久违听到这个名字,眼泪砸出来:“我以为你们都忘记了。”
唐钞将她拥入怀里:“金金一直活在我们心里。”
“老公,你觉得禧禧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唐钞想到11年前,唐禧伯父趴在河边,名贵的衣服烂糟糟,浑身触目惊心的伤口。
“可能是影视剧中那些有钱的豪门世家吧,家里内斗争权争利。”
于不晚又担心起来:“禧禧不会内斗,回去指定会被欺负,还是我们自己养着好。”
唐禧是她精心养大的。
她希望唐禧健康快乐一辈子。
*齐同光周日加班,家里没人煮饭。
唐禧睡到上午11点,起床后去唐卤鸭店里蹭饭。
一进屋就去洗手间洗手。
她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鬼使神差望过去。
门没关紧,露出五厘米多的缝。
曲江宴赤身站在花洒下洗澡,背对自己。
宽肩窄腰,肌肉结实光滑,在灯光下泛着健康光泽,秀色可餐。
双腿那么长,怪不得踹人后,别人想还击都挨不到他的身。
曲江宴似乎有所感应,回头逮住她的目光。
唐禧心虚转身要跑,脚底打了个滑,扶着洗手台站稳。
手部弄脏,她只能打开水头龙洗手。
刚走到门口,曲江宴已经穿好衣服出来,用高大的身躯拦住去路。
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橘香,头发潮湿,身上有股随性的帅。
“禧禧,你喜欢这种?”
唐禧不明所以,低垂着头不敢乱看:“什么?”
曲江宴凑到她耳畔处,故意将气息喷在她身上:“偷看。”
“这是我家的地盘,我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我堂堂正正地看!”
唐禧后退一步,觉得面对曲江宴这种不要脸的,就该普信些。“大白天的洗什么澡?我看你是故意不关门,那点拙劣伎俩还妄图勾引我?”
曲江宴今天还在练习炸油,担心身体被葱姜蒜腌入味遭唐禧嫌弃,特意申请浴室洗澡的。
门是没关紧,的确是意外。
曲江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按照你这意思,你是被我勾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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