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反抗就不是男人。
许谏拼命挣扎,在曲江宴眼里就是扭捏。
许瑰期跑过来,掰着曲江宴的胳膊急切恳求。
“放了我哥,我求求你宴哥!刚才你说的话,我都会记住,不再插足你的生活工作。”曲江宴勾唇一笑如地狱百无禁忌的恶鬼,嫌弃松了手。
许谏右手被弄脱臼,压根使不上劲,如烂泥滑地,疼得龇牙咧嘴,心里筹备着报复手段。
许瑰期胡乱擦了把泪,捡起包包,扶着许谏往外走。
“哥,算了吧,我认命,不追了,不要跟他斗。”
“我们家跟他家有些利益往来,爸爸跟曲伯父也是好友,不能撕破脸。”
“我只是失去了从未拥有过的爱情,不能把辛苦打拼出来的音乐事业也毁了。”
连镇的惨状令她心生畏惧,明白曲江宴就是个疯子,为了唐禧什么都敢舍弃,宛若亡命狂徒。
她不敢那么做,更害怕自己的哥哥也会受伤。
这个年代是酒香也怕巷子深,需要做宣传。
她如今拥有的音乐事业,除了自身的努力与天赋,还有家族资源的运作与置换。
上流社会拢共就那么些人,年轻英俊有才能家世背景好的男子,真的不多。
名媛千金择偶一般是向上兼容。
失去曲江宴,为了自己事业资源和家族繁荣,她极有可能要跟年长很多的丑男人相亲结婚生子。
一想到这,一股悲哀笼罩在心头。
包厢这边。
解决完许瑰期跟连镇的事,曲江宴似乎从五指山里出来,得到彻底解放。
他一口气点了三百多万的酒,请留下的发小喝。
柴桑这位阳光开朗大男孩,先是表明自己立场:“宴哥我是站你这边的。”大多数人都有中二期,他也不例外,小时候超崇拜曲江宴打架的那股狠劲,天不怕地不怕,无往不胜。
据他所知,曲江宴会走路时就爱捣蛋,性格恶劣,谁都拿他没办法。
曲伯母有个很好的闺蜜,那闺蜜有个独生女名为田杏。
曲江宴幼时跟田杏玩,也愚弄过对方,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对田杏唯命是从,准田杏把他当芭比娃娃装扮玩弄,在她面前乖得不得了。
后来,曲江宴这棵歪脖子小树,渐渐变得秀挺朝气。
人还是那股吊儿郎当,但有人敢主动挑事,曲江宴能打得对方爹娘都不认识。
曲江宴读书时见义勇为过,这事不知怎么传出去,后来有被霸凌的同学找他保护,他是能帮尽量帮。
学校没有言情小说里的“校花校草”封号,但曲江宴的人气众所周知,连老师领导都夸他成绩优异。
曲江宴就这么善良了几年,出国读书前一年,救过一位被社会流氓欺辱的女生。
女生怀孕后恶从胆边生,撒谎造谣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曲江宴的。
这个谣言经不起证实,曲江宴确确实实被恶心到,不再心软帮陌生人。
曾经的少年们快速拔个,面部轮廓逐渐硬朗,眼有明月肩过清风。
他又崇拜曲江宴因高智商本硕博连读,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这股崇拜一定程度上给他带来正向影响,塑造出如今的模样。
他接着替他宴哥难过惋惜。
“想到我们几个一起长大,十几年的兄弟情说散就散,如果镇哥不喜欢许瑰期,他以前做兄弟这一块,有情有义,真挑不出毛病,欸,你也别太过伤心。”
曲江宴爱惜自己的身体,从不酗酒,如今只是喝了个微醺。他翘着二郎腿,纵然衣服略显凌乱,身上带伤,依旧难掩骨子流淌的松弛痞雅。
他知道柴桑纯粹简单的想法,辩解了他依旧不信,顺着他的话。
“嗯,知道,你明天不是还有通告行程,先回去休息吧。”
柴桑不放心:“我送你。”
“康宿在。”
柴桑起身离开。
连家经营着数一数二的拍卖行,经手无数价值连城的拍卖品,有这层人脉在,能提前拦拍许多珍品。
连家跟曲家关系也一直很好。
如今连镇内伤严重,已经安排住院。
这件事瞒不住。
连父母得知真相后,七窍生烟,直接上门将曲令山骂得狗血淋头。
表示要断绝两家关系,从此资源不再共享。
连家离开,许家又上门破口大骂。
曲令山以绅士儒雅的形象着称商界,五十多年来从未这般丢人,从未在外失态红脸。
他抽出半天时间回到轻音一带,责训曲江宴。
“你现在行事越发嚣张无畏!”
“你跟阿镇从小一起长大,想要打死他吗?你想过打残他的后果?”“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给曲家给公司带来什么影响?”
“我知道,”曲江宴脊背挺直如松,眼里有三尺寒冰,“我早已提前警告连镇,是他先来碰我逆鳞。”
“你!你!还有瑰期,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她留半分颜面,”曲令山气得声音劈叉,唾沫横飞,扯了扯名贵领带,“你要去追唐禧,家里管不着,可做人不能忘恩负义,瑰期救过你的命!你曾发誓要保护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要违誓?”
“是你逼我下跪发誓保护她,我从此往后做不到。”
“我昨晚给许瑰期捅我的机会,她不捅,过期不候。话说回来,爸,你就没有对不起的人吗?”
曲江宴尝试新学的反道德绑架技能。
“我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不体谅我的难处?”
“我以前没给家里惹什么麻烦,你是我老子,儿子犯错老子擦屁股不很正常?你要是看不过眼,你自己去保护她。”
曲令山拍桌而立,面色涨成蛇果色,态度依旧坚决。
“歪理一大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面子工程还得做,跟着我去医院和许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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