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很重要的事?是表白吗?”
“什么事要让发小们见证?”
“还要打扮漂亮。”
许瑰期并不轻浮,纵然内心狂喜,表面还是稳得住,可惜再怎么装,偶尔能从神态里捕捉到优越感。
曲江宴还没表白,话说得太满,到时候没做到,可要被嘲笑。
她这群朋友,见不得她糊,又嫉妒她过得好。
“你们别乱猜,可能是发小们给他举办的接风洗尘宴,毕竟死里逃生。”
“接风洗尘宴要前女友参加做什么?是为了气前女友吧。”
许瑰期不再接话,吊足众人的胃口。
她没了聚餐的心思,随便找了个借口,拐弯去美容院做皮肤管理。
争取后天晚上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大家面前。
另一边,曲江宴又给许谏打电话。
许谏在国外谈很重要的生意,最快也要一周后回来。
曲江宴熄了找他都参加的心思。*
一天后。
许瑰期身着吊带丝绸长裙,打扮成走红毯的隆重模样,踩着恨天高迈进8802包厢。
她怎么也来了?连镇面色更为冷峻。
许瑰期知道他喜欢自己,只当他被自己今日打扮惊艳到,暗自嘚瑟。
她理所当然去坐C位,包厢里都是男的,也没人跟她抢。
宁城徽坐立不安,反复看手表:“都已经过了七点,唐禧怎么还没来?”
曲江宴说自己催催,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禧禧,你到哪了?需要我去接吗?”
“我到铁门口了。”
曲江宴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哪里的铁门口?”
“我家呗。”
说着,还打了个饱嗝,明显刚吃完东西。
“……”
曲江宴不敢催,怕她发脾气不来:“好,你开车注意安全。”
他进屋,连镇追问:“她到哪了?”
“在路上,快到了。”
许瑰期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今晚这点时间,反倒安慰起连镇,让他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将近晚上八点,唐禧姗姗来迟,没有一丁点愧疚,更别说迟到的解释。
发小们纵然心里憋火,也不敢表现出来。
曲江宴将她引进来:“包包给我吧。”
唐禧下意识避开,目光触及看戏的许瑰期,她默认曲江宴帮自己拎包。
“新买的包,别剐蹭到。”
“好,”曲江宴将她的包包放在单人沙发上。
唐禧训狗似的,令许瑰期犹如酷暑暴晒般难受。
唐禧就是要拿乔,故作不知:“喊我过来做什么?”
她不是大度的人,一直记恨着曲江宴这帮发小,凭什么伤害了她就一笑泯恩仇?
如今能给他们添堵就尽量添。
许瑰期狗肚子存不住二两油,忍不住得意起来,整个人顾盼生辉。
接下来的事却令她彻底傻眼!
阎陵阳、柴桑、宁城徽、郝亿景、连镇挨个向她道歉。
“唐禧,我以前瞧不起你,背地里还说过你很多坏话,对不起!”
“我为过往对你冷嘲热讽的言行道歉,对不起,如果你愿意跟宴哥重归于好,我诚心祝福你们。”
“我曾经说过一些你配不上江宴的越界难听话,如今很后悔,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这段时间,我有认真反思悔过,以后会摆正自己的态度,以前的事就让它们过去吧。”朗声道完歉,他们自罚三杯,态度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毛病。
唐禧却品出一股“再斤斤计较格局就小了”的胁迫味道。
她看向桌子上的酒。
曲江宴心有灵犀般,要帮忙倒酒。
不料唐禧直接开了一瓶酒,将里面的酒均匀泼甩到五人脸上。
“唔!”
“咳咳咳!”
“你!”
“禧禧!”
唐禧放下空酒瓶:“你们敬我酒,我自然要回礼,看大家这表情,似乎不喜欢。”
醇香红紫色的葡萄酒从几张俊美面孔滑落,弄脏昂贵衣服,几人的细微表情相当精彩。
宁城徽是一群人中脾气最爆炸的,此时却隐忍不发,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又慢慢松开。
连镇没憋住:“我们真诚向你道歉,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以死谢罪?”
唐禧嗤之以鼻:“你们道歉我就要原谅吗?我可没说,别无理取闹。”
“……”
阎陵阳擦了把脸,想让唐禧看到他们改过自新的态度。
“如果泼酒可以让你消气,你今晚可以尽情泼我,我不会记仇。”
“你多大的脸,要浪费我一整晚的时间。”“……”
“你们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垃圾烂货,早晚下地狱。”
“……”
真踏马的难听。
无人敢回怼。
都默默承受着羞辱。
唐禧囤积在心口某个角落的郁结,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统统排出去,浑身轻盈舒适不少。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要离开,曲江宴赶紧问:“你有感觉好点吗?”
唐禧知道,如果不是曲江宴,她这辈子都见不到这群人低头道歉的模样。
“你们道歉是你们的事,原不原谅是我的事。”
曲江宴亦步亦趋跟上:“我明白,不管何时,我都会把主动权交给你,你可以自由选择。”
包厢里最为透明最为尴尬的,莫过于许瑰期。
曲江宴不是要跟她表白!
只是想让她见证发小们给唐禧道歉!
凌驾于一群天之骄子之上,唐禧刚才多威风多嚣张!
而这一切,都是曲江宴对她的偏爱纵容!
那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许瑰期心里翻涌着酸水,嫉妒到内心阴暗扭曲爬行。
次日,她在唐禧公司楼下蹲人,要找唐禧的不痛快。
唐禧都懒得听,指了指包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脸预卜先知的得意。
“自打被你推进池塘后,为了防你,我在这里装了个微型摄像头,注意言行举止哦。”
“……”
许瑰期满肚子坏水无用武之地,支支吾吾大半天,面色羞愤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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