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陆二大惊失色,“店里‘激活荷尔蒙’套餐都是报备过的,绝对正常健康的业务。”
“员工想正常工作,谁能保证客人也想正常玩?”陆二语塞,平日曲二很好说话的,今天怎么这么呛人?
阎陵阳快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陆二恍然大悟后,又有点为难:“今天开业第一天,要是赶人……”
“谁让你赶的?”
曲江宴把玩着车钥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雅间走。
不出十分钟。
有个经理进入唐禧的包厢,用很敷衍的理由把全部男模喊走。
道歉说今晚给她们免单,再额外送精品果盘。
唐禧刚才看到了曲江宴的侧脸,笑得像电视剧大结局殊死一搏的恶毒反派。
“谁要你们几块破水果?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整我们?是不是曲江宴?”
经理摇头,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到最后就摆烂式微笑。
唐禧感觉一拳打在棉花里,脸色相当难看。
紫茄提议回去,也只能这样了。
雅间这边。
阎陵阳很爱吃瓜,字面意思,一落座就拿起一块西瓜吃起来。
“你刚才,对唐禧余情未了?”
曲江宴轻嗤,畅意直达眸底:“报前晚的仇。”“可我觉得,你好像在吃醋。”
“如果生气算的话,那巴掌和前晚的确令我非常吃醋。”
他挑了瓶喜欢的酒,倒出一点,轻晃闻香后,仰头一饮而尽,喉结微动。
“是她喜欢我、追我,不是我在主动。”
他起身走到窗边,视线远眺。
一年前,外婆唯一的遗物芙蓉菊逐渐失去生机,怎么都养不好。
他看到唐禧的朋友圈,便起了做幅押花画的念头。
唐禧爽快答应,还说尝试帮他养一下芙蓉菊。
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盆栽送到聚春景。
芙蓉菊在唐禧那熬过了冬天,根枝都透着坚强的生命力。
化凋亡为生机,多神奇!
过了一阵子,他松口同意跟唐禧试一试。
此时,唐禧坐进紫茄车子的副驾,随意往楼上一瞥,看见曲江宴。
心有灵犀般,曲江宴视线下移,通过车窗落在她脸上。
唐禧打了鸡血般,给他比了两根中指。
那手指如葱段,相当漂亮,相当侮辱人。
曲江宴脸色骤变,张嘴想回怼什么,车窗已经关上。
阎陵阳还在思考颜案倾为啥对自己敌意这么大,连曲江宴消失了都不知道。曲江宴去了另外一间包厢,打了个电话。
“……鹰钩鼻…油嘴滑舌…坐她旁边……”
十分钟后,一名鹰钩鼻男子摁铃进来。
曲江宴翘腿而坐,双手交叠放在肚脐处,外溢的痞劲掩盖着骨里的狠劲。
“你说了什么,让她……笑得很开心?”
这个怎么说呢,好复杂的问题。
眼前的男人宛若雄狮,上一秒还在懒洋洋晒太阳,下一秒就能扑上来绞杀猎物。
鹰钩鼻男不敢得罪,使劲回想。
“我们聊了很多话题,她一直在笑,我不知道您具体想要问……”
“没有了。”
曲江宴打断对方的话,倏尔起身,不怒自威的气场散开,往外走时带起凛冽的风。
鹰钩鼻男胆战心惊,直到听到关门声,紧绷情绪得以舒缓。
走廊里,阎陵阳倚在墙上,用叉子叉着西瓜吃,笑得像狐狸。
“一边嘴硬,一边吃味喊人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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