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唐禧冷着脸,再次强调,“还给我。”
就在她以为要不回来时,曲江宴面瘫脸,回屋取出小金锁。
唐禧双手接过,细细检查一番,确定完好无损才放进包里。
以前送她价值百万的珠宝,也没见她这般小心翼翼。
唐禧揉了揉阿稻的脸,依依不舍:“你要乖,不要挑食,不要再爬阳台。”
狗对离别很敏感,又见证家里少了很多熟悉东西,急得嗷嗷直叫,叼着牵引绳去追唐禧。曲江宴低声呵斥:“阿稻,回来。”
阿稻压根不理他,将牵引绳往唐禧手背处顶。
唐禧不敢看它,加快脚步,最后开车离开。
不知不觉夜色浓稠,月光周圈朦胧,屋里屋外亮起了灯。
几日没回来,曲江宴觉得家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院花园东一个坑西一个坑。
他努力回想之前种的是什么,啧,唐禧把自己种的花草挖走了。
屋里好几个花瓶都空了,里面的插花被扔进垃圾桶,生怕愉悦到他片刻。
阿稻无精打采,不情不愿被拽进屋。
角落放着一袋狗粮,曲江宴往狗盆里倒了一满碗,因不太熟练,狗粮溅出不少:“吃吧。”
阿稻原本甩动的尾巴慢慢垂下,盯着狗盆发愣。
什么伙食啊这?
它不爱吃这个口味的!
而且女主人上午说快过期了,打算扔掉的!
曲江宴打小就是被人伺候的富贵命,惯一个小白眼狼就够怄气了,绝不能再惯一个。
“爱吃不吃。”
曲江宴丢下一句上楼。比起楼下,卧室少了更多东西,看起来空落冷淡没啥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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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怎么都找不出一条底裤。
猜到某种可能,男人风干了沉默,拨了个电话。
百无聊赖之际,他打开电视想看会新闻,网络却显示异常。
鉴于别墅里没第二人在,他亲自去检查一番,发现人为破坏。
小事,勿怒。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他阖眼深呼吸压下那股燥气,下楼将门外放着的袋子拿进来,穿上底裤熄灯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时,后花园池塘传来震天响亮的蛙声。
曲江晏辗转反侧,整张脸迅速泛红,气的。
小事,不要动肝火。
他按着发痛的太阳穴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雇佣将花园里探测出来的音响砸了。
世界再次归宁。
曲江晏阖眼,被窝里有一股淡淡的荔枝肉香。
他被这个味道包裹了一年半载。
在每个极致缠绵的深夜里,香味随着剧烈运动扩散,诱他深陷……
他从衣柜里翻出新被子,铺床入睡,半夜被渴醒,卧室客厅里没一滴水,绕一大圈到楼下喝完水,那点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双手叉腰,围着厨房绕了圈,火气不断叠加到达临界值,彻底爆发!想要互相伤害是吧?
行,谁都别想好过!
他拨打唐禧的电话,打算吵醒对方。
打不通,显然,唐禧早已将他拉黑了。
操!唐禧你够有种!
短期内这个地方没法再待,曲江宴换了衣服,开车闪电速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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