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禧堪堪躲开,毫不犹豫冲进最近的零食房,刚反锁门,门就被重物击中,发出咚的一声。
想到曲江宴对许瑰期的承诺,她心情急速低落,苦笑。
一年的交往,怎么比得过人家青梅竹马与救命恩情的分量?
如果我跟许瑰期打起来,曲江宴肯定会护着她。
门在持续震动,一阵噼里啪啦碎裂声响。
许瑰期也不管有没有监控,发泄了再说。
“男人能将性与爱分离,宴哥只是跟你玩玩!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有什么好结果?”“他要真喜欢你,怎么不带你参加他父母的寿宴?曲家亲戚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没说你的存在!”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你别得意太早,我等着看你被抛弃!”
一门之隔,唐禧听得一清二楚。
她惊愕,浑浑噩噩坐在地上,很是迷茫。
阿稻在果园疯玩,回来听到打砸声,吠吼着将许瑰期吓跑了。
许瑰期踹过它,它记仇着呢。
唐禧打开门,沉默抱着高大的阿稻。
当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借着窗外月色端详曲江宴。
浓墨重彩的五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迷人。
这会睡得沉,有股清风霁月的雅致感。
唐禧轻轻摸了下那眉骨。
她家境还算富足,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有几个好闺蜜,这些爱让她格外勇敢、敢想敢闯。
追曲江宴时,就算被人笑话,她也不觉得气馁丢人。
可如果曲江宴玩弄她的话……
曲江晏翻了个身,眯着瑞凤眼,哑声问她怎么还不睡。
唐禧刚想回话,发现他意识并不清醒,并不需要自己回复,还将她腰部的被子提到她脖子处,又闭眼睡过去。
这举止如强心剂,注入唐禧身体,一切坚持都有了意义。她从后面抱住曲江宴,调整成舒服的睡姿。
唐禧是一名押花师,还是有国际盖章的那种。
工作是采摘自然鲜花草叶进行脱水并加工,尽量保持鲜花草叶的色彩与形态,剪拼砌黏贴设计成具有纪念价值的艺术品。
每一样成品都体现着押花师的文化底蕴与审美品性。
因为热爱,唐禧高考后便创业做押花,她的品牌随着时间做出成绩,接的活都是高级定制。
这两年还尝试开了押花课程班,反响不错。
课程受众大都是富太太,一期不超二十人。
新班开课,唐禧去上课。
她虽年轻,但拿过多次国际押花大赛第一,被权威媒体们报道肯定过,富太太们明面会给她些面子。
唐禧发现这一期学员中,有曲江宴的母亲靳琦。
珠光宝气,端庄骨傲,给人距离感。
唐禧尽责尽职,授课时融入自己的经验故事,幽默风趣,把控好节奏,很得富太太们赏识。
课余时间,她挺关注靳琦,多次开小灶给对方的作业提实用建议。
靳琦知道唐禧跟曲江宴在交往,每次会应几句,声音不冷不热,态度有几分高位者的轻慢。
连日下来,唐禧心里不好受。
她想得长远,自己要是跟曲江宴成了,靳琦就是自己婆婆,这关系自然得打好。
一个月后。她腾出时间,做了最擅长的鲜花饼,趁课室人少时,满怀期待送给靳琦。
“靳阿姨,我听江宴说你爱吃甜的,这是我做的鲜花饼,你尝尝……”
闻到香味,靳琦嫌弃推开,打断她的话。
“我与你非亲非故,叫靳女士就行。不用挖空心思讨好我,你做再多,我都不会喜欢你。”
唐禧仿佛被隔空抽了一巴掌,脸颊火辣,双耳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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