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心里大为震撼。
于是抓起布团,一把塞进了公孙类口中。
你问我为什么?
因为他骂我傻子。
公孙类先是愣了一秒,随后瞪大双眼,嘴里“啊唔啊唔”的向前挪动。
我站起身,有点嫌弃地俯视他,因为他的动作在我眼里就像一只舞动狰狞的蛆。
“啪嗒——”
我干脆走出屋子关上门。
美女扶额。
信息量有点大。
人兔吃人?
我一下联想到老兔说的村里闹饥荒。
这附近森林环绕偏僻异常,一点文明迹象都没有。
所以是因为十里八乡的人类都被吃光了?
我一阵战栗。
要是真的那这个种族也太能吃了。
吃就算了还不留几个繁衍后代,一点长远目光都没有。
现在好了没得吃了。包完蛋的呀。
我叹了口气,人兔真的脑袋不太灵光。
拍了拍茅草屋,我决定回工地瞅瞅。
这小男孩发育慢一时半会儿死不掉,不急着救。
至于他这话的可信度……还是先去找骨钰商量商量。
穿过羊肠小道,走着走着,我忽然看到老兔背对着我站在前面。
笼子造完了?
我停下脚步,想打招呼而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装一下i人,不叫它了。
我毅然决然的准备绕路。
谁料刚一转身,只听“碰”的一声,我感觉脑袋好像开花了。
倒下的最后一秒,我看见先前与我勾肩搭背的人兔小哥正举着个大铁锅,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目光冷得吓人。
玩脱了。
……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周遭的嘈杂声吵醒。
缓缓睁开眼,早已入夜。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亲手造的笼子里,手臂被牢牢拴在粗壮的木桩后头,腕上的麻绳膈得我生疼。
人兔成群结队地站在笼外欢呼,他们的身体好像强壮了不少,平日里佝偻瘦弱的兔子竟像打了激素般,那看着快要被风吹断的脚此刻格外地健壮有力。我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一下被吓醒了。
转头一看,骨钰被绑在我身后。
我安心了。
幸好它们没把他落下。
现在我们两个人是同一根木桩上的蚂蚱了。
有人一起下地狱了。
虽然这东西不是人。
而且没法下地狱,要存档重新开始游戏。
我顿感失落。
骨钰查觉到我的目光,侧头道:“你流血了。”
我确实感觉脑后有些温热,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小问题,现在什么情况?”
骨钰:“他们在我搬木头的时候把我打晕捆起来了。”
我:“看出来了。”
骨钰:“他们在煮汤。”
我回忆起公孙类的话:“我们好像要被吃了。”
骨玉笑了:“我们能死在一块儿了。”
我没搭理他。忽然想到先前没来得及喝的那碗汤,谁知道都勾兑了些什么东西?
我暗自庆幸。
但是既然要吃,为什么刚见到我们的时候不吃?
我心生疑惑。
目光转向人兔壮硕的身躯,我基本猜到了,这个种族夜晚会变异,强化身体。
但如果是因为担心白天被反杀,趁入睡时夜袭不就行了?我们在这住了这么多个晚上,为什么不下手呢?
我陷入沉思,骨钰抬头,望着手举火把走来的人兔缓缓开口:
“这火真大啊……”
人兔弯下腰,将火把往笼中一扔,火苗瞬间点燃了茅草地,涌起浓烟,直吭人肺腑。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人兔害怕姑获鸟,视其为仇敌,避之不及,狠不得杀之而后快。
每天夜晚蹲守在我床上,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的那个不明生物。
人兔小哥说过,姑获鸟在夜晚会缩小到与普通人类一般大的程度。
“轰——”
村庄大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门上的火炬像散落的零件一样七零八落。
“砰——”大门被猛得撞开,木板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我看到那个人面鸟身的怪物扇动着翅膀冲进村庄。
人兔们显然慌了,四处寻觅着防身武器,顿时乱作一团。
好在有老兔指挥,几个年轻的瞬间镇静下来,拿着刀具就要向姑获鸟发起攻击。
我捏了一把汗,姑获鸟到是目标明确,不与暴起的人兔纠缠,径直飞到了笼子上方,用瓜子勾住,张开鸟嘴撕咬起来。
等会。
我哪来的手捏汗?
低头看去,绑在手腕上的麻绳不知何时被割断了,此刻正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与茅草融为一体了。
骨钰朝我挥了挥匕首,脸上写着:快夸我。
我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不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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