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顿住:“我来找你们君上。”
灵鸿并不惊讶她要见时嬴,只是道:“君上已经歇下了,谢司首改日再来吧。”
屋内确实已经没有一点光亮,谢拂池微微一笑,将刚买的梨糖递过去,“好吧,告诉他我来过,这是给他买的,劳烦仙子帮我转交。”
灵鸿点头,面色如常。
谢拂池还想说什么,又觉得多余,于是只是对她点点头才离去,“多谢。”
谢?谢什么?
灵鸿默默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喊来一个侍从,塞给他一块灵石,嘱咐道:“去街上买包糖送来。”
侍从不明所以,但看到如此手笔,仍然欣喜若狂地跑出去,很快买来一包糖。
灵鸿将手里的油纸包塞给侍从,接过他手里的糖,“这包送你了,下去吧。”
侍从忙不迭地弯腰道谢。
灵鸿看着手中的糖出神。
糖,不都是一样的吗?自己跟了他几千年,难道会被一包糖打败吗?
不会的,他只是一时被迷惑了,况且他现在情况看起来很不妙,谢拂池却一无所知,这是她的机会。
她平复一下心情,握紧了手中的纸包,像握紧了什么未知的希望。
一觉睡醒时,谢拂池只觉屋内光线明亮,竟已是日出三竿。
谢拂池翻个身,想堵住缝隙继续睡,却被人粗鲁地一把掀开窗子,晏画的声音响起来:“还没睡够呢!”
谢拂池睁开一只眼望向她:“有事?”晏画气呼呼地握住窗,“你昨天,不对,是前天,和时嬴在一起的?”
谢拂池想想,“我应该算是和姬荀在一起的。”
“时嬴……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谢拂池更茫然了,“没有吧。”
晏画将一张单子扔给她,“这是灵鸿刚刚去药房拿的药,你自己看吧。”
打开药单,上面罗列的种种都是些净心排浊的丹药,药量之大,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吃得完的。
苍部取药,也定不会让灵鸿亲自去拿。
“他昨天还好端端地。”谢拂池一下子坐起来,“我去问问。”
晏画叹气:“我昨天拜托他帮忙修补山河阵,这会肯定不在府里了,估计现在正跟灵鸿在一起呢!灵鸿的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都替你着急。”
“着急什么?”
一听他不在府里,谢拂池也不急了,打着哈欠,起床开始洗漱梳头,换好衣衫,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晏画道:“自然是着急时嬴会跟你分手了,其实分手也不打紧,一段风月,不高兴一拍两散就是。但现在情形特殊,你还是牺牲牺牲自己,别让苍部跟我交恶才好。以我们俩的交情,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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