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冬天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安静,窗外只有呼啸的冷风刮过的声音,路上几乎看不到多少行人。这个时候本该是所有人在屋子里围着火炉谈笑风生的时候,不过此刻在曰军华北派遣司令官焌田六一的指挥部内气氛并不愉快,甚到极度充斥着火药味。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却是坐着曰军的八个师团长和一位特战队队长,还有一位曰军大将司令官。而这些人现在所讨论的正是关于矶谷师才在杨村惨败的这一仗。
焌田六一道:“矶谷君,关于这位的失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徐州战役马上就要打响,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大曰本皇军的部队不能再在士气上受到任何影响,你知道先前彭县的失守,坂田旅团的败亡给我们的士兵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现在我们的士兵简直成了惊弓之鸟,草木皆兵。这这短短的几十天的时间里,我们大曰本皇军从之前的士气高昂,战无不胜,到如今的杯弓蛇影,颤颤惊惊。这样的结果你让我如何向天皇陛下交待。对于这一次的失败,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我会直接向天皇陛下请示,废除你师团长一职。”
矶谷廉介坐在桌边,一脸的铁青,此刻他心里早已填满了怒火,对于这次的战败他自己也是恼怒异常,全军覆没,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他难以接受,而且这一次他几乎将自己师团一半的精锐兵力和先进武器投入到了这次的战斗中,可是最终还是败了,而且败的体无完肤。而本来就因为此次战败而恼怒不已的他现在却还接受如此的批评,而且最终很有可能会因为此次的事件而失去职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矶谷廉介道:“司令官阁下,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次失败的教训我会永远记在心上,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而且为了弥补这次我所犯下的过错,我会在这次攻打徐州的战役中首当其冲,所以希望司令官阁下能安排我和我的师团做为这次的战役的先锋部队。”
焌田六一人斜眼瞟了他一眼道:“你放心,虽然你很无能,但是你的第十师团却是我们大曰本帝国的精锐之师,所以不用你说,这次我也一样会这么安排。而且为了确保此次战役可以取得绝对胜利,我已经向上面汇报,希望他们能将你的第十师团补充满员,而且上面已经同意,增派的兵源过一段时间便会赶到。这一次上面派来的补给部队是你的老朋友坂垣征四郎的部队,是绝对的精锐之师,关东军的威名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希望你这次真的可以说到做到,赢下这场战役来弥补你之前的过失。”
矶谷廉介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旋即隐去。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无能,如果换做其他人,也许他早就冲上去和他拼命了,但是眼前这个人是此次攻打徐州的最高指挥官,他还没有这个胆量以下犯上,不要说现在屋子里坐着八位师团长,就算只有焌田六一一个人,他也不能造次。
“嘿嘿,无能的人始终是无能,就算给他再好再多的士兵,到头来他还是会将这些英勇的士兵葬送在异国的土地上。”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本来就怒火中烧的矶谷廉介彻底爆发了。
“森木,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矶谷廉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对面的森木和一。森木和一,森木特攻队队长,虽只是队长职位却是中将军衔。只因他的森木特攻队是一支受过特别训练的特种作战部队,战斗力之强,可抵一个旅团。而森木特攻队成立的初衷是偷袭暗杀中国各党各军的军政要员,只是这支部队从德国受训归来之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不是暗杀中国的某位高级将领,而是要剿灭中国一支由土匪聚集而成的狼牙特战队,只是现在这支狼牙特战队已经被八路军一二九师收编,而且摇身一变成了狼牙特战旅。不过就算曰军在狼牙特战队连连吃亏,就算狼牙特战队在加入八路军一二九师之后便被定为旅级作战部队,森木和一还没完全没将这支队伍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一支由土匪的聚集而成的队伍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他出手的价值,而曰军的几次战败,在他看来全都只是指挥官无能所造成的后果。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非常好奇,半个师团几乎万人的部队,怎么可能就会败给一支只有两千多人的部队,而且这支部队还是由土匪组成的,土匪是什么,那就是一群污合之众,连一群土匪都收拾不了,那不是无能又是什么?”森木和一根本就无视矶谷廉介一脸的愤怒,嘴角上挑着自说自话。
矶谷廉介怒道:“难道你认为龟田,赤木,坂田,武内这些人全都是无能之人吗?他们每一个都是帝国大学的高材生,以优异的成绩进入部队,而且曾经都立下无数战功。难道他们的功绩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全部抹杀的吗?森木,虽然你在德国受过特殊训练,自认高人一等,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曾经的你,可还是赤木的手下败将。难道去了德国几年,你就将这些忘记了吗?如此的目空一切迟早会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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