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刚一进门,便带着哭腔道:“官人,你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佟掌柜端详片刻,差点没认出翠花,心疼道:“宝贝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是一个疯子,奴家根本不认他,他上来就扇奴家,官人的骨血差点没保住!”
翠花说话间摸了摸腹部,委屈到了极点。
“混账,连老子的女人都敢打!活腻歪了!”
佟掌柜拍案而起,一对小眼睛闪出两道精光!
翠花是其包养的情人,之所以没娶进门,是因为这货是个妻管严。
发妻凶悍无比,平时随意打骂是家常便饭,至于纳妾,更是痴心妄想!
“宝贝儿,快带我去找那人,非活剥了他不可!”
翠花抹了抹眼泪道:“奴家方才回来时,看到那人刚从药铺出来!还带了个随从!”
“是他?”
佟掌柜随即反应过来,动手打翠花的是郝仁。
“既如此,就休怪老夫不念旧情了!”
佟掌柜心下一横,吩咐账房先生:“快……快派人去把这二人追回来!”
账房先生闻言,连忙叫上店铺里十数几名身强体壮,修为在黄体境二阶左右的伙计,往郝仁主仆二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此时,郝仁和李智很快回了客栈。
“少爷,为什么不好好吃上一顿,那么急着走?”
李智疑惑地问道。“这顿饭可吃不得,你瞧那佟掌柜的小眼珠子转个不停,这人可精明的很,我们若是留下来,让他瞧出破绽,不止银子会被抢回去,甚至有可能连我们俩的命,也会一并留下。”
“嘶,少……少爷说的是,我们还是尽早离开风飏城吧,免得夜长梦多!”
李智倒吸一口冷气。
郝仁略一思索道:“再等等,现在佟掌柜有可能正在派人四处找我们呢,我们等天黑了再出城。”
主仆二人便在客栈里待到天黑后,拿着收拾好的东西,便径直赶往城门处,顺利的出了城。
一出城门,二人迅速骑上骏马,刚行没几步,几名一手握兵刃,一手握火把之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二公子,天都那么黑了,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郝仁勒住缰绳望去,见一体态肥胖,面色阴沉之人,这不是那佟掌柜还有谁?
郝仁当即心中一凛,他没想到那佟掌柜竟然会带人在城外等着,强装镇定说道:
“咦?这不是佟掌柜吗?本少爷闲来无事骑骏马玩,这么晚了你和这么多伙计在这里是在运送药材吗?”
“哼,老朽也不跟你废话了,把银子留下?”
佟掌柜小眼睛一睁,露出一丝狠色。
听闻此言,郝仁知道对方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此番怕是在劫难逃了。
李智此时早已脸色惨白,勉强拉住缰绳,差点就从骏马上掉下来了。
“佟掌柜这是要造反吗?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这掌柜的是不想干了?”
郝仁思索着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再唬一下对方,以寻求一线生机。
“嘿嘿,二公子用不着再糊弄老朽,郝家庄被灭门一事八成是真的,就算是谣言,今日老朽便豁出去了。原本老朽也不打算节外生枝,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我心爱的翠花,她怀的可是老夫的骨血!”
郝仁怎么也没想到,翠花是佟掌柜的姘头,二人竟是管鲍之交,当下后背发凉!
“误会,绝对是误会!想必是认错人了!”
郝仁心存侥幸,还想糊弄过去。
“没有误会,你这疯子,打本姑娘打的开心是吧,今天就把命留下吧!”
翠花从一群伙计中缓步走出,脸上的巴掌印依旧没有消除。
佟掌柜小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意,立时朝十几名伙计使了个眼色。
十几名伙计便朝郝仁和李智围了过来。
李智见形势不妙,忙向前一步道:“佟掌柜,你可要想清楚,若是郝家庄灭门之事有假,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佟掌柜此时早已下定决心,怨毒的道:“只要事情做的干净,即便郝庄主在世,也奈何老朽不得!”
郝仁知道此时已再无回旋余地,随即用长鞭奋力一抽,骏马嘶吼一声后,迅速往前冲去,佟掌柜和几名伙计连忙散开。
形势紧急,郝仁骑马径直往前奔去。
一路狂奔后,郝仁回头一看,佟掌柜一伙人并没有追来,当即松了口气。
“糟了,李智这小子怎么没跟来?要不要回去找他呢?但回去多半是羊入虎口。”
郝仁在那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还是决定回去找李智。
沿着原路返回,在佟掌柜一伙埋伏的不远处,他便从骏马上下来,将骏马拴在一棵树上后悄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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