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我知道他们的规矩和手段。
三年前的在大夏国南方的越省,做了次大买卖。
动静闹得有点大,在越省的道上,出了点小名气。
被同行那么一捧,人就有点飘了。
结果大意了,被条子抓了去。当时觉得自己是完蛋了,涉案的金额足够蹲上个七八年的大牢了。
虽然我做的是侠盗的事,取的是一个贪官的钱,自己没花,匿名捐了。
但盗窃就是盗窃,人家可不管你是侠盗,还是小偷。
不过我只在里面蹲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可怜我,疏通关系把我给弄出来了。
当时我还以为,把我弄出来的人,说不定是要我给他做什么,作为报答。
但我想多了,那活菩萨始终没找我,更没对我提要求。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大概过了三个多小时,天亮了。
我又困又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正此时,铁门咣当的一声开了,走进来俩人。
前面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那双旅游鞋我认识,是跟那个条子一起去陈冬梅家,并且在门口放风的。
另外一个不用问,就是那双旧皮鞋。
两人进门先上下打量我。然后坐在我的对面。
皮鞋点了一支烟。
“白三千,七九年十月生人,籍贯黑河。受教育程度小学。”
他翻开面前的一个册子,懒洋洋地朗读。
“父亲白胜利,96年被暗杀,母亲左青联同年举家迁移到合阳县。”“97年在越省入室盗窃,金额巨大被捕,被判五年。一个月后,因在狱中因表现良好,被释放。”
我有些惊讶,眉头一皱。
没想到我的资料,在条子这掌握得这么具体。
虽然我自信这次进来,我是干净的,什么违法乱纪的都没做。
但老底被人拔出来,免不了有些心虚。
就好像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被人冲上来扒掉了裤子。
“呵呵,没想到,你真是继承了你爸妈的事业,当了个贼呀?”
皮鞋嘲讽道。
我心里未免有些生气,我爸妈都是侠盗,我虽然没干出什么大事来,但应该也算是个侠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爸妈的胸怀和格局以及为国家捐的款,修的路,作出的贡献,岂是区区一个中年的老警察能评价的?
“警官,我是做过贼,但政府已经惩罚过我了,这次我真没干啥,你们抓错人了。”
这事我必须辩解,如果我因为做买卖偷东西被人抓了,我不觉得冤枉。
我给我扣上一个扫黄被抓的帽子,我这辈子在同行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我还是个处男,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
皮鞋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由得有些发呆。
这话啥意思,他知道我们是冤枉的?既然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为啥还要把我带到这儿?
我满脸狐疑,不过直觉告诉我,他们带我来这儿,应该是跟陈冬梅和王春成有关。
毕竟这两人也是趁天黑潜入过陈冬梅家的。
所以他们并不是什么扫黄的警察。
想到这些,我明白了,他们扫黄是假,借机会找我是真。
“警官,有啥事你就直说,不用费那个力气来这套。但凡是合理的范围之内,我都能答应你。”
我抬了抬被锁在一起的双手,示意他想抽根烟。
他起身递了一根烟给我,我用嘴巴接住,他在口袋里摸了一阵,掏出了打火机,给我把烟点燃。
我使劲地吸了一口,略有些苦涩,可回味却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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