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在衣柜跟前踮起了脚尖,应该是把窃听器放在了衣柜的上面。他弄完了,快步离开,轻轻的关上了门,那股香烟的味道,也慢慢地消失了。
今晚可真热闹,不算望风那个,都能凑一局斗地主了。
我眼前的女人缓了一口气,慢慢地从床下爬了出来。
我看到她慢慢地站起身,伸了伸腿。
应该是刚才高度紧张,姿势不舒服也不敢换,所以腿麻了。
她又来到客厅,继续试图打开保险柜。
开保险柜,是个精巧活。必须要心静才行。
刚才都没打开,我相信现在她更打不开。
我没时间等她弄完,我得想办法先走。
夜长梦多。
既然这么多人都盯着这间屋子,一会说不定还有谁来呢。
想到这,我悄悄的在怀里摸了一把,摸出一粒黄豆。
这是随身携带的,用两个手指捏着,慢慢的伸出胳膊,瞄准房门,
这一招,叫打草惊蛇。
刚才就看得出来,这女贼胆子很小,敏感得像一只猫。
我打算用黄豆去打房门,发出动静。
这女贼情急之下,肯定要再次躲起来。但她肯定来不及再躲进卧室,到时候我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卧室的窗子出去,不会被她看到。
我刚要出手,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
这次的脚步声有两个,显然是一男一女。
女贼慌忙起身,躲在了门口的一株高大的盆栽后面,慢慢地蹲下身。
门开了,走进一双皮鞋和一双高跟鞋。
这次肯定就是王春城和陈冬梅了。
咔,客厅的灯亮了。
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看来王春城没少喝。
他径直坐在了沙发上,陈冬梅换鞋,挂皮包。
“怎么不换鞋。”
陈冬梅抱怨了一句。
“草泥马的,老子换不换鞋关你屁事!”
王春城居然开口就骂。
这一声骂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王春城名声在外,是个斯文的儒商形象。
没想到私底下竟然会爆粗口,而且还对一个女人。
果然会伪装啊。
陈冬梅没做声,默默地拿着拖鞋走到沙发跟前,蹲下身,去脱他的皮鞋,帮他换上拖鞋。“老子说不换,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么?”
王春城抬腿一脚踹在了陈冬梅的胸口,陈冬梅被踹得仰面倒地。
王春城起身,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拽起来,啪啪就是两个嘴巴。
“骚货,你以为你是什么值钱的女人?要不是老子花钱捧你,你他妈的现在还在刷盘了呢,让你陪陪老子的客人怎么了?你他妈的还扭捏上了!”
王春城越说越愤怒,嘴巴啪啪打得山响。
那女人也不挣扎,更不反抗,更不吭声。
身体好像个破包裹,被他们随意的摇来拽去。
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斯文的儒商居然爆粗口还家暴。
文艺女青年私下里居然被人随便的殴打还要被要求陪客人。
这世界上的一切,果然都有一副虚假的外壳。
真不知道那些接受捐助,在希望小学建成仪式上给王春城绑红领巾的小孩子们,以及陈冬梅的那些书迷们看到眼前这一幕,会不会惊掉下巴,彻底毁了三观。
王春城一口气打了陈冬梅十几个耳光,陈冬梅一声不吭。
她的无声忍受,在王春城看来是一种反抗,越是如此,他打的越来劲。
“妈的,臭婊子!”
“啊!”
忽然,我看到什么东西一闪,王春城发出一声惨叫,仰面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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