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之后。
武长生一剑斩碎贴在墙上的符纸,灰蒙蒙的天空瞬间清明了起来!
【相貌平平,武功平平,资质平平,天通道人的徒弟只有这点本事?】
女子淡然的声音在武长生心底响起,【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带来一点惊喜。】
武长生扫视了一圈,却并无所得。
“都没事吧?”冯无敌看了看冯茹,又看向武长生。
“人已经走了,我没事。”武长生微微摇头,收剑归鞘。
“你是没事,我可是挨了一剑!”冯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了左手的小臂上。
那里有一道约莫两寸的剑痕,伤口不深,药粉涂上去一下子就止住了鲜血。
“这人明显冲着你来的,你厉害没受伤,我倒是受了无妄之灾!”
“小茹!”冯无敌微微皱眉。
“抱歉!”武长生微微躬身,垂首诚恳地道歉,“因为我的缘故害得你受伤了,我愿意……”
“行了行了,婆婆妈妈的,江湖儿女哪有不受伤的!”冯无敌没等武长生道歉完便打着哈哈笑了,“小茹,你这伤口最多三日就能好,半月之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计较这些干什么!”
冯茹不悦地别过脸去。
武长生苦笑道:“前辈,冯姑娘说的不错,这人确实是冲着我来的。”
“此前她在驿馆外面主持阵法被我看到了,不过距离太远我怕耽误时间便没有理会,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救下周世空。”
“不知冯姑娘想要在下如何补偿?”
“谁要你的补偿了!”冯茹皱着鼻子往前走去。武长生看向冯无敌,后者拍了拍武长生的肩膀,“小茹也就是嘴上说一下,你不用放在心上。”
“走吧,你也忙活了大半夜,先去我那里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武长生点头跟了上去。
他此刻心里头有很多疑惑,却并不适合说出来。
比如光景帝到底在谋划什么?
又比如周世空死了,他接下来该做什么?
还有,方才那人到底是谁?
明明有足够的实力杀人灭口,却仅仅只是布下了一道阵法。
是试探,还是别有所图?
……
没等到第二天,天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大多都知道了驿馆遭袭的事情。
消息灵通点的,甚至连驿馆之中死了多少人都一清二楚!
魔教是什么?
普通百姓可能还不太能理会,但这群大汉最顶层的贵人们自然了解的。
且不说九十年前魔教突破镇北军的防线入侵中原的事情他们祖上便经历过,单单从史书上便可以看到诸多关于魔教暴虐横行、惨无人道的记载!
这些人自然没有傻子,傻子也不可能在天京城里活下去。
魔教贼人敢在大汉都城之中行凶,恐怕是准备再次掀起动乱了!再加之全天下都在暗暗流传着的谶言,看似平静的大汉,似乎已是风雨飘摇之际!
所以一家家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暗地里却在准备着退路了。
翌日,冬日的晨曦如约而至。
光明悄然洒下,照耀在天京城里,早起的百姓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一日的生计。
驿馆那边早就整理得一干二净了,那些在梦乡中沉睡了一整夜的世家公子和他们的护卫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样,该睡懒觉的还是睡懒觉。
皇宫,太和殿。
光武帝端坐于高台之上的龙椅,下方本应在休沐的文武群臣一个不落地都到齐了。
“陛下!”说话之人是礼部尚书宋瑾群。
他头戴玄黑纱帽,身披大红官袍,腰间缠着绣锦云纹带,脚下是一双褐色长靴,出列居于中间,躬身高捧笏牙玉章。
“依臣所见,魔教袭击驿馆之事宜细密探查,绝不可张扬,避免百姓恐慌!”
话音落,顿时便有人低声赞同。
“是极!是极!”
“宋尚书所言不差!”
“百姓愚昧胆小,若不能拿住真凶,贸然宣扬出去恐为有心之人利用!”
“确实如此。”
“一派胡言!”位于右侧首位的太尉王腾怒喝一声,顿时群臣纷纷闭口不言。
“不知王太尉有何高见?”宋瑾群泰然问道。
王腾眉眼之中带着些许疲惫,毕竟这段日子里他唯一的侄儿可是让他费了不少心思,昨夜又突发大事。偏偏谁都安然无恙,就是死了一个周世空,一想到周开远得知消息后的景象,他便心力憔悴。
王腾拱手高举笏牙玉章,痛声大呼。
“陛下!”
“魔教妖人,贼心不死!”
“此番他们夜袭驿馆,除了周世空惨遭毒手之外,我大汉其他青年才俊并无一人伤亡,其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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