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喝的?”
姜苏晚险些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好半响才意识到他问的是向辰华。
难道他今晚异常的情绪是因为以为她跟别的男子在一起喝酒?
姜苏晚不由觉得好笑,原来饶是谢礼这样的男子也不能免俗。
自己可以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但也看不惯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世间男子不过如是。
姜苏晚放下茶杯,眼皮上折,漂亮到近乎妖艳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谢礼的脸。
她有些好奇,若是她说是,这张清冷俊朗的脸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谢礼同样看着姜苏晚,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白皙细嫩的脸颊透着粉红色,漂亮的眼眸灿若星光,一截修长的脖颈裸露在衣领外,白的晃人眼。
只不过,在看到那抹深蓝色衣领时,他眼眸瞬间沉了下来。
“夫君希望我是与谁喝的酒?”姜苏晚弯弯唇,一步一步地走到谢礼身前,低头凑到他脸前,明亮的眼睛凝视他。
两人对望,几乎面贴面,照进窗子的朦胧月色蒙上了一层旖旎的气氛。如果谢礼没有蹙眉的话,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幅场景充满了暧昧。
姜苏晚心中冷笑一声,识趣要往后退一步。
却被男人勾住了衣领。
“喜欢这件衣服?”
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她衣领上,冰凉的温度贴在姜苏晚的肌肤上,一寸寸的传到她心上。
谢礼的语气平淡,但也能听出他对这件衣服的不喜。
姜苏晚也意识到自己还披着向辰华的外衣。
她想也不想就要解下衣服,但在解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姜苏晚伸手搭上谢礼的下巴,手指顺着他修长直挺的脖颈下滑,最后停留在他的喉结上。
“夫君这是吃醋了?”姜苏晚眨眨眼,一脸好奇道。
女子的指尖仿佛带着火,所到之处勾起一片炽热。
谢礼身体骤然绷紧,一些久违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
他沉默良久,没给出任何回应,半响才从喉咙里绷出一个嗯字。
撒谎,姜苏晚心想,他都不喜欢她,吃的哪门子的醋。
充其量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姜苏晚忽然觉得无趣,她收回手,将身上披的衣服随手解下,然后叠好放在一旁。
折腾了一天,姜苏晚只觉得头疼,也不欲再同谢礼周旋。
她看向还在屋子里的谢礼,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困顿道:“夫君还不走,是要与我同睡?”“谁弄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语气与平常的淡漠大有所异。
那件碍眼的男子外衣被姜苏晚脱掉后,谢礼才看见里面被刀挑破的衣领,他眼眸骤然眯起,一改往常清冷的模样。
姜苏晚被谢礼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
他这语气,莫不是误会她与向辰华有什么?
如今的圣上昏聩无能,太子又骄奢无度,百姓苦不堪言,谢礼伙同宣王谋反是迟早的事。
向辰华日后要在谢礼手底下做事,决不能让他误会了向辰华。
姜苏晚一改懒散模样,认真解释道:“路上遇到了几个地痞,这衣服就是被那地痞用刀挑破的,幸好向小将军路过救了我。”
算上酒楼那次,向辰华救了她两次,姜苏晚念着他的恩情,想着在谢礼跟前替他说两句好话,日后还能被他重用。
她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听人说向小将军前些日子只率领三万兵击退了五万敌军,当真是有勇有谋,少年英才。”
“夫君可听说过他?”
谢礼意味不明道:“现在知道了。”
他的妻子披着他的外衣回来,还对他赞不绝口。
谢礼丢下这一句话后,径直出了屋子。
姜苏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恼。
什么人啊,当她这屋子是什么,想进便进,想走边走。
屋子外,谢礼唤了声九冬。
隐匿在暗中的暗卫凌空而落,单膝跪在谢礼身前。“主子有何吩咐?”
谢礼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际的月亮,沉声开口。
“那些地痞既不做正事,活着也是无用。”
九冬领命而去,重新消失在黑夜里。
姜苏晚让芳玉准备热水沐浴,她将被那谢三碰过的衣服的脱下仍在一旁,只穿里衣在内室等待。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姜苏晚以为是芳玉,应了声进。
然后她便看到了去而复返的谢礼。
谢礼的目光在看到姜苏晚身上薄薄的里衣时有瞬间的僵直。
姜苏晚心里还存着气,没好气道:“夫君今夜频繁来卧房,可是觉得书房孤冷,要与我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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