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这事她昨夜才提,按理只有顾家人知道,她也没跟姐姐说过,这姓江的来的倒是快。
“你的事情,我跟你姐姐自是上心。”江秀河劝和道,“方才我同妹婿谈过了,也问了他的想法,我瞧他心里是有你的,犯不着为了一时之气夫妻离心。”
“你身为女子,应当知道女子处世不易,和离或者被休弃的女子更为艰难,虽然咱们姜家是你一辈子的后盾,可流言蜚语伤人,我与你姐姐也不忍你被人背后摘指。
再说妹婿洁身自好,端方自持,素日里或许不够体贴,但日子是过出来的,日后慢慢磨合便是,妹婿也并非是那等不知情趣之人。”
姜苏晚不由心想,谢礼确实不是不知情趣之人,只是分人罢了。
对着他的心上人,他自然是知情懂趣的。
江秀河还在滔滔不绝的劝解,“况且妹婿才情容貌皆是万里挑一,与你极为登对……”
江秀河心里的花花肠子姜苏晚一清二楚,如此卖力劝她不要和离,看似是为了她好,实则还不是怕她回姜府后重管姜家酒庄,分了他的权。
姜苏晚懒得再听,干脆打断他,“姐夫也知道他是个不会疼人的,我倒羡慕姐姐,能有姐夫这样可心的夫婿陪伴,倒不如我也找个像姐夫一样的人,招入姜府为婿,日后我与姐姐也不必再分离。”
姜苏晚说完,好暇以整的看着江秀河。江秀河一向淡定和煦的面色骤然一僵,扯出的笑也不太自然,“小妹说的这是什么话……”
姜苏晚心里冷笑一声,不愿看他做戏,不过他到也提醒她了,他在外面的妻子和孩子还没揪出来,若要查这些东西,她确实不方便回姜府,以免他加强警惕,难以抓住他的把柄。
虽然回姜府也能查,但如此一来,需要费的功夫多,用的时日也长,她却不想此人在姐姐身边多待一天。
姜苏晚喜欢看戏,自己多少也会演一些,眼角沁出两滴泪,红着眼眶委屈诉说。
“姐夫说的我都明白,我这么喜欢谢礼,怎会舍得同他和离,那日说的是气话,闹这么一场,也不过是想让谢礼哄哄我罢了。”
“劳烦姐夫替我跟姐姐说一声,莫要替我担心。”
江秀河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他应了声好,温声道:“我这就回去同阿云说,天色不早了,小妹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姜苏晚扯唇笑笑以作回应,旋即扭头冷下脸回了谢宅。
天色昏暗,她并未注意到原本在书房读书的人此刻正在院子里的墙角处给竹子浇水。
穿着一袭青黑干净得体谢礼几乎与暗色融为一体,他幽邃的丹凤眼望着匆匆回房的姜苏晚,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水壶。
方才在书房心中糟乱,无心看书,便来院子里静静心,到不想听到她与江秀河谈话。
她说她喜欢他,不舍得同他和离,只是想让她哄哄他……
谢礼舒了一口气,从听到和离后心中积攒的烦闷顿消。
不管她是不是同他一样重活一世,只要没有真要同他和离的心思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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