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果和之前的故事说再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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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的温度。

成功的惹出一阵冷颤后裹紧了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下去。

虽说如此,我却是那种一旦醒来后就很难入睡的类型,尤其是在这个以往我要立马爬起来洗漱,之后边跑边吃压缩饼干去赶公车才勉强不会迟到的上班时间。

——决定用“以往”一词之前,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困意的。

脑袋还不是很清醒,让我有点记不起为什么今天的这个时候不用起床。

于是,我顺着时间线往前回想。

昨晚似乎睡得挺晚,虽然在这个时间醒了过来,但明显还是有点睡眠不足,眼球深处一跳一跳的,隐隐作痛。

睡得晚的原因,是因为我看了两部老电影。虽然剧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看电影之前我似乎喝了点酒,这一点是凭口腔内特有的气味判断出来的,我并不是个经常喝酒的人,而且酒量相当的差。

烟似乎也抽了不少,导致到现在嗓子还非常的不舒服。我摸了摸还有些干涩的喉部,干咳了几声,没什么起se。

综上所述,和我一贯“戒心自律”的作风不同,我昨晚似乎……在刻意地发泄。

回想到这里,脑袋已经不再发昏了,睁了睁还有那么一点迷离的眼,考虑着“现在的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迎接这一天”这件事。

不出三秒,我便得出了结论。

我应该失落。

2.

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些憔悴,这让以往很注重营养的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右手拿着牙刷做着生硬的动作,牙膏那甜到发臭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胃部,引起一阵阵痉挛。

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后,凑近镜子,摸了摸我那又脏又乱且油乎乎的头发,叹了口气。

丢了工作,其实没什么。

但,丢了工作这件事的前置剧情和后置连锁,让我很是失落。

我不是个特别喜欢照镜子的人,但在今天,在我丢了工作的第二天,我却在连嘴里的牙膏沫都没吐干净的状态下,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起了呆。

突然有一种,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错觉。

牙膏是薄荷味的,尽管是在稀释之后,它还是能时不时地挑逗我的味觉和嗅觉。

于是在我做好了完全准备之后,毫无阻力地吐了出来。连同发酸的胃液和苦涩的眼泪,我总算是支付完了刻意发泄的代价。

“代价”这个词在此时刺眼的如同太阳一般,让我不能直视。

身体有所消停之后,我考虑着“以后再也不买醉了”之类的事,清理着残局。

——也许我真的需要休息几天,以我现在的jing神状态,应该不适合继续去找工作。

这样考虑着的同时,动作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利索,让我不自然地自嘲起来。

这样的自我修复能力,从很多意义上,只能让人露出苦笑。

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

3.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我以为胃部会对此有所反应,于是用袖口挡住了鼻子呼吸着。

不过实际上,不管是从“已经百毒不侵”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已经空空如也”的角度考虑,这一行为都没太大必要。

独自一人走在满地红se碎屑的凌晨街道上,不得不说心情明快了不少。

我特别喜欢这种仅仅一个人占用一个大到空旷的空间的感觉,能给人一种非现实的错觉。

这大概也是,我内心所期盼着的吧?

哼着记不清歌词的旋律,压抑着几乎想跳起来的心情,一步步地迈向目的地。

——我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

虽然那个“家”和我现在住的地方都在一个城市,虽然我们双方都没有避开对方的意思。

但是,我从离开那里的那一天开始——或者说在那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回去的资格了。

那个家,或者说那个家族,完全没有避开我的必要;而我也同样,没有避开那个家族的必要。

这就像大象不用考虑避开蚂蚁,蚂蚁也不用考虑避开大象一样。

老实说,直到刚才接到父亲的电话之前,我还有一半沉浸在丢了工作的失落中。

我不知道原本的自己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调节好我的心态,不过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已经完全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的肆无忌惮。

父亲只说了一句话。

“回家,家族需要你。”

这和我刚成年被赶出门时说的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走吧,家族不需要你。”

那时听到这种算不上命令口气的,毫无上下文的话语时,我忍着就快决堤的泪水,独自一人在一个凌晨消无声息地离开了。

而如今,再次听到相同句式的话语时,虽然有些微妙,虽然我的泪腺早就强壮到波澜不惊的程度,我还是感觉鼻尖酸酸的。

或者说,我希望自己能够哭出来,顺便把三年前没哭出来的份一起哭出来。

也算是用来,缅怀我这颠沛流离的三年吧?

4.

父亲的身高不及我,背影却压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已经有些陌生的格局再次映入眼帘,让我确信了一件事。

这个家原本就不是设计出来居住的,至少不是以“方便居住”的方向设计的。

我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率后,跟着父亲走进了内堂。

内堂是这个家,或者说这个家族最为神圣的地方。

内堂的格局构造上和教堂相仿,或者说根本就是教堂,唯有一点不同,四周包括天花板和地板用的都是ru白se的特殊制材,加上这里深处地下,据说除非直接用核武器轰炸,否则这里应该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之一。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进内堂。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渐渐控制不住开始狂躁的心率,双手开始渗出冷汗。

“你还是只有上帝视角?”冷不防地,父亲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嗯。”我如实回答,虽然不代表我真的全盘托出了。

“那么,就先从最基本的纷争调解开始吧,你确实需要锻炼。”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回答皱眉。

“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虽然有很多问题,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我们这一氏族从没有过纷争调解的先例,但纷争调解是所有工作里面最简单的这也是公认的,你不必太紧张。”父亲向我伸出手,示意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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