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像雨靴踩过的新雪,充满黑色秽迹的脏污,这个只有长相还算过关的男人和他的权妃接吻,含舌头,甚至还插入了。
天知道,成宋禹被酸雨腐蚀到掉渣,因为李权妃和陌生男人做了爱,一块块皮肉鲜血淋漓掉落下来。
他和李权妃快结婚了,他都没机会碰过未婚妻的唇,未婚妻的肉,连搂一下肩膀,未婚妻也会不悦皱眉。他很想……想追问金诚,他不曾得到过的细节。
他想知道金诚是怎样被李权妃对待,又是怎样被李权妃拥有,她是不是很软,是怎样的味道,要怎么……怎么才能让李权妃高兴?只有他清楚他的失败,哪怕他脱光衣服在李权妃眼前自作下贱地勾引,也勾引不到她。
又是一拳头。
保镖拧扭住了金诚的手臂,不准他挣扎,金诚痛的生理泪水在涌出。
金诚勾着头,眼角青肿,皮肤皱巴巴的青紫,尽力显得不那么像一只脱水死掉的青蛙。
“你是小三,你知道么?”成宋禹大手扣住了金诚的脸,啐了口唾沫,“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是盛宋集团的继承人,我和李权妃在美国是同学,你是什么?”
“你这个贱人,瞧瞧你穿的什么垃圾,你也配和李权妃上床。你连李权妃的一条项链也买不起。”
“她家破产,你会信。呵,蠢货。”
“别缠着她。没有下次,否则我会把你变成水泥,沉进汉江底。”
“你要感谢我还留你一条命。我要和她结婚了,我不希望出什么差池。”
“哦,对了。你们做避孕措施了么?”
金诚轻微动着僵硬的脖子。
“那就好。那就好……”
成宋禹背过身,双臂倚靠在江堤,五指在铁杆上捏住指印,他仰了下头,指骨狠戾擦了下鼻间的鼻涕,抹了下眼尾的水液,也不知道是雪还是泪。爸的,今天的汉江真冷,就跟李权妃永远不会喜欢他一样冷。
成宋禹裹紧夹克,点燃火机,吸了口烟。他看着汉江水滚来滚去,黄泥从江底喷涌。
保镖不间断地对金诚拳打脚踢。
果真,李权妃不喜欢没种的男人。打了这么久,这个瞎子小三都不肯道一句歉。
没关系,他们的家族会让他和她结婚。
金诚全脸抽疼地回了家,浑身都疼,他躺在地上的软垫上,租的房屋没有暖气,金诚只能点开一只电烤炉。
他又按了电热毯的开关,扯过被褥,盖在全身,。
心像挖空了一样。
李权妃再次欺骗了他。
那是多少年前,他被李权妃骗走第一次。
那时,他的眼睛还能看得见,只是贫穷的被财阀资助的少年,上高中的他视力已经不好了,他戴着厚款眼睛,额发碎长,不像刘海,却像乌黑的水墨散在他光洁的额头前。
李权妃是高中的风云人物,财阀等级中最高的大小姐,他们是同班同学,金诚埋头做作业时,会听见李权妃和某些女同学聊她在买进日元做外汇。
金诚什么都不懂,只听得见她对同学们侃侃而谈,日元只是她的中转,她再通过日元去套美澳的利差。
女生们听完她的策略,鼓掌称赞:“权妃,你好厉害。”
“我姐都不同我说日元可以当做避险资产玩。权妃,真有你的。”
“李权妃,下周我母亲要开个派对,一定要赏脸来我家。”
女男生们聊着,班级的窗台放了几盆装饰的仙人掌,无人浇水,靠天淋雨苟活。就和金诚是个没人在乎的透明人一样。
金诚本以为无声无息就度过高中,但某天,李权妃拍了他肩膀,他一转头,发现身后没人,再回头写作业时,他的眼镜被拿走。
金诚慌张了,仰头看着她戏谑爽朗笑着的少女,朦胧的纤瘦身影,风吹捧起她的衣领。
李权妃冲坐在课桌上的女生,调侃了他,“喂。我就说他很帅吧。”
“他的确很帅。”“有点像爱豆,他叫什么名字?”“挺干净的,又瘦又高。”“权妃,你审美真好。”“是啊,权妃,你总能发现美。”
女孩子都拍着手夸奖她,多数是附和的口气。
谁叫李权妃的双亲是家委会的主席,她是财阀中最有钱最顶级的那一层级,他们说校长都要尊敬她,在办公室给她倒咖啡。
突地,金诚嘴角蜻蜓点水地濡湿,李权妃吻了他。
“张舌头啊,笨蛋。”
金诚吓呆了,他没被女孩子碰过,更别说,被女孩子扣住手,不能反抗地亲吻了。
李权妃捏开他的颌骨,舌头蛮狠地侵入,在他口齿间肆虐,金诚刚喝完提神的果茶,口腔有股青桔的酸涩香味。李权妃咬着他的舌尖,拖拽了出来,她的唇离开他时,黏稠的银丝挂了一缕在他们的唇齿间。
“哇。”女生们捧着脸大叫,“权妃,你真的,要我们怎么说,你也太敢了。”
李权妃牵住金诚的手走了,有男生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旁边的女生都在讨论,朝插兜的高个子男生:“喂,你们知道权妃刚才干什么了么?她吻了那个眼镜男。”
男生皱眉,一脚踹在桌椅暴虐踢开,“谁是眼镜男?”
“就是坐这个位置的书呆子。还挺不错的,摘下眼镜,没那么呆了,清清爽爽的。”
“fuck。他们去哪了。”“哦莫。你也喜欢李权妃吧。哈哈哈哈……”
李权妃带着金诚上了天台,将他摔在合拢的天台门上,她紧了紧校服外套,校裙下光裸的膝盖强硬地挤入金诚的□□。
金诚贴在天台门上,一下子变成糊在墙面的报纸,被风吹得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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