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歹也是门中长辈,怎么做事没有半点尊长风范!难道区区一颗弥罗果便能要了他们的老命?!”雷问惊怒目圆睁,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三十年太长!十年也太长!”丈天七一字一顿道:“我敬他们是门中长辈所以才这般给他们面子……哼,他们莫要忘了,真正的决定权是在我们手中!他们说这些话,难道是当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好欺侮不成!”
“唉……小七,这可不是我决定的……你们若有异议,那我再跑一趟问问……”邓长老口中发苦,想到供奉阁的交待不禁再次迟疑了一下,但随后面上异se一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略一沉就后缓缓继续说道:“不过,供奉阁所说的处罚,其实还有另外一条……”
“嗯?”丈天七一怔,还没细问,姜虚靖已经抢口道:“还有什么?”
邓长老喟然长叹,环视众人后才沉声说道:“这十年三十年都还算小事……他们,要让陆正去那‘明空洞’!”
“什么!”
“嗬,明空洞?!”
殿内气氛骤然一凝,整个空气都瞬间凝结成冰,饶是邓长老早有准备,但依然被此起彼伏的威压气势波动震的连退三步。
“明空洞……至少十年?嘿,呵呵,哈哈哈……”丈天七笑声癫狂。刚刚站定身形的邓长老忍不住抬眼看去,却见丈天七缓缓站起身来,挺拔身躯在白se长袍的映衬下竟然犹如一尊白雪皑皑的山岳沉峙。只是短短一瞬,便让邓长老心神巨震手足无措。
“还真是绝好的决议呐!”丈天七声若寒冰,目光扫过邓长老,最后转向殿内虚空的某个方向,洞穿一切遮拦的冰冷双目遥遥看着掩藏在深山某处的恢宏祠堂,声音幽然飘去,如同流转了千百年的清冷古音:“只是,他们想的也太美了些罢!”
掌教位置上的姜虚靖已然说不出话来,努力深吸几下平复起伏的胸膛;雷问惊亦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双虎目也看向了丈天七注视的那个方向,而手中的那团糊泥已经被揉捏的没有了任何形状;甘叔常低头皱眉,面se铁青;辛扬表情难看,捋着胡须沉吟不语;祖中天双手压在案几上气势波动不平,唯有怡霞峰首座贞颖仙子在这一刻幽幽说话
“他们,还真是想的太狠了些啊……”
丈天七忽然抚掌大笑,手上每次轻拍,整个大殿都隐约跟着微微震荡,“……邓师叔,你虽然只是奉命负责传话,但如此往来奔波折腾,实在让我于心不忍……师弟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我们与你一同去趟祠堂,当面和那些师叔师伯商议清楚……哈哈,各位师兄,你们觉得如何啊?”
丈天七气势已然变化,藏锋敛息,但若有若无的凛冽杀意却还是可以清晰感受。邓长老一番传达,殿内其他几人无不怒意横生,此刻看到丈天七的模样,这些与他从年轻时便在一起成长走来的道清首座几乎同时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一次,那些老家伙恐怕真的玩火了啊……
姜虚靖率先站了起来:“我陪你去。”
雷问惊一言不发也要起身,却发现身侧的贞颖已经先他一步离了席位。
“呵,也罢,确实是到了该和他们谈一谈的时候了……”甘叔常苦笑一声,扶案而起,那边祖中天和辛扬也没再犹豫,先后离席站定。
即便个人之间有何间隙不满,但在此时此刻,道清门掌权一代的七大首座却终究还是站在了一起。
殿中的邓长老看着七人的身影轮廓,与曾经年少时的七个人影重合相叠,眼神不由一阵恍惚,身形僵直中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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