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开始吧!”情魔见朱玉答应得如此爽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那张铺着华丽锦毯的床,“把衣服脱了,盘腿坐好。”
朱玉按照情魔的指示,脱下外衣,稳稳当当地坐在床上。
情魔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七枚闪闪发光的银针。
他边取针边对朱玉说:“接下来,我要用这些银针封住你身上的七大要穴,你会暂时失去视觉、听觉和说话的能力,但请放心,这只是暂时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朱玉微微一笑,显得颇为豁达:“前辈,您尽管动手吧,我这条命现在可全在您手上了。”
情魔也被朱玉的乐观态度逗笑了:“你说得对,我要是真想害你,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一掌拍下去不就完了?”
说着,他手法娴熟地将第一枚银针扎入了朱玉的百会穴,随后是玉枕、命门、中膻等关键穴位。
随着银针的逐一刺入,朱玉的世界瞬间变得一片漆黑,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抽离,只剩下意识还在顽强地运转。
紧接着,一股温暖而又强大的真气自他废弃的丹田穴涌入体内,这股真气逆流而上,沿着经脉游走,所经之处,如同烈火焚身,又如万箭穿心,痛得朱玉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随着真气的不断深入,痛苦也在成倍增长,他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在真气的冲击下寸寸断裂,血管爆裂,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刀山火海之中,痛不欲生。然而,他既无法呼喊,也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他终于领悟,为何非得累积六十年的深厚功力,方能驾驭这筑基之法。功力稍有不足,就如同试图以细流冲破磐石,根本无法撼动那早已稳固的经脉格局,开辟新径更是天方夜谭。
转眼间,不过是一炷香的工夫,朱玉的内衣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这时他才深切体会到情魔为何反复强调筑基之路的艰辛。
这痛苦,简直超越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回想起之前高群英对他施加的那些折磨,相比之下,简直如同挠痒痒一般,不值一提。
然而,在这七根银针的束缚下,他连最基本的生理反应都被剥夺,连昏厥逃避的机会都没有,这无疑是世间最严酷的试炼。
时间仿佛凝固,对朱玉而言,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突然间,他感到全身一轻,仿佛重获新生,真气在体内自由穿梭,以一种奇异而和谐的节奏流动,所有的痛楚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与畅快,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耳边传来了情魔那略显疲惫却坚定的声音:“好了,接下来,让真气自行运转七十二周天。”
朱玉遵照指示,逐渐沉浸于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心灵与身体仿佛融为一体。而情魔,他自己也是一身湿透,疲惫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步出房间。
“师傅!”门外,绮梦和她的四名侍女见状,不禁齐声惊呼,她们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情魔苦笑,轻声问道:“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很吓人?”
“这...这究竟是为什么?”绮梦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她难以置信地看到,原本还保持着青年模样的情魔,
此刻却已白发苍苍,肌肤干枯,皱纹遍布,仿佛在一瞬间跨越了数十年的岁月,从壮年步入了暮年,这样的变化怎能不令人震惊心痛?
“师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绮梦的心如刀绞,她哽咽着,强忍着泪水,将情魔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则跪坐在床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情魔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无奈:“傻丫头,别自责了。朱玉与我并无血缘,我怎会轻易耗尽毕生修为去助他?
我虽宠你,但更惜命,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其实,这是我年轻时欠下的一笔债,如今债主上门讨还了。岁月匆匆,转眼间,已是物是人非。”
绮梦紧紧依偎在情魔身旁,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颤抖着声音问:“师傅,您说的是什么债啊?我怎么听不懂?”她的四个侍女也围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情魔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我来杭州,是为了完成一个承诺,帮助朱玉筑基,让他重振武功。
这样说你可明白了?幸运的是,朱玉愿意接掌合欢门,成为我的传人,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没白折腾一场。”
绮梦闻言,心中更是惊涛骇浪:“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们合欢门的武功心法?又怎么知道这种方法能助朱玉恢复武功?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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