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玉被点了迷穴后,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想到这里,他已经不敢想下去,只是怔怔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穿透了时间的缝隙,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悄然靠近,他猛地惊醒,以为是那位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中年人回来了,急忙转身过来看。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船夫,踏着船板的吱嘎声,缓缓步入这房间。
船夫见他醒了过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一缕阳光,高兴地说:“哎呀,公子,您可算是醒了!”
朱玉想起那中年人给他的羞辱,怒火中烧,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船夫的衣襟,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们呢?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哎呀,公子,您先松手!”船夫吓得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早已被惊恐取代,“他们给了我十两银子,嘱咐我好好照看你,随后便匆匆离去了。”
朱玉怒火未消,他猛地抽出身旁挂着的叶上秋露剑,剑出鞘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铮”响,碧绿色的剑光在昏暗的船舱内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剑尖轻轻抵在了船夫的喉头,只需轻轻一送,便能决定生死。
他冷冷一笑,质问道:“告诉我实话,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船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两腿发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哭腔:“公子爷,求您饶命啊!小的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两位客人去了哪里。不过……不过他们倒是留了一封信给我,说是要转交给您。”
说罢,他急忙从贴身的衣物中摸索出一封信来,双手颤抖着递给了朱玉,眼中满是祈求与无助。
朱玉颤抖着手,急忙接过那封信笺,信中写道——
公子,请宽恕我此番唐突之举!
实因在下见公子容颜,竟与我那已逝的爱侣惊人相似,一时情难自禁,便将公子请至这幽静的画舫之上。
奈何思念成疾,心魔作祟,差点铸下大错,幸而理智尚存,及时止步,未伤公子分毫。此等冒犯,实属不该,特赠予‘浮光掠影’心法作为补偿,望公子能笑纳这份迟来的歉意。然公子剑法虽精妙绝伦,却不幸遭遇丹田受损之厄,若是在伤后三时辰内相遇,我或能施手相助,但如今拖得太久,我亦束手无策,只能深表遗憾。
另有一事需公子谨记:此‘浮光掠影’心法事关重大,望公子珍惜,切勿轻易传授他人,以免落入奸邪之手,酿成大祸。
信末未留姓名,唯有一朵清雅脱俗的莲花图腾跃然纸上,仿佛蕴含着某种深意。
朱玉初涉江湖,对这标志背后的势力与含义一无所知,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过多深究。转而,他的目光被另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墨迹尚新的字迹所吸引,那正是‘浮光掠影’心法的全篇,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灵动飘逸的武学意境,让他不禁沉醉其中,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他确实亲眼目睹过那位中年人以浮光掠影之姿,展现出令人叹为观止的轻功绝技,那确实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上乘心法。然而,朱玉心中对那中年人却没有一点感激之情,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船夫见朱玉的情绪逐渐平复,便趁机点亮了船舱内的蜡烛,昏黄的烛光瞬间驱散了四周的阴暗,给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明亮。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朱玉,轻声细语道:“公子,那位大爷特别交代了,等您醒来后,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您。他还说……”
“他还说了什么?”朱玉闻言,抬头望向船夫。
“他还说,如果您已经记住了信中的内容,就请您将它烧了,以免落入他人之手。”船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敬畏。
朱玉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这信与浮光掠影心法确实非同小可,必须妥善处理。但随即,他又心生疑虑,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何会放心交给一个看似普通的船夫?难道这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里,朱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地盯着船夫,试探道:“你还是老实告诉我吧,他到底去了哪里?别再装模作样了。”
船夫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摆手解释道:“公子,您真是冤枉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大爷去了哪里。
他给了我银子,只让我在您醒来后把信交给您,并说您想去哪里,我就得把船划到哪里,不得有丝毫违抗。否则,他说他会知道,并且会杀了我!”
说到这里,船夫忍不住四处张望,尽管船舱内只有他们两人,但他依然显得异常谨慎。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公子,您不知道,那位大爷简直就像个神仙一样。我站在他面前,眼睛一眨的功夫,他人就已经不见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哼,够了!别再演戏了!”朱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质疑,冷笑道,“若非你是他安插的人,他又怎会如此放心地将这珍贵的浮光掠影心法交予你手?难道他就不担心你私吞,不将其转交给我吗?”
船夫一听,顿时急了,双手合十,一脸无辜地大喊起来:“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公子,您这真是冤枉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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