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十天前便接获白马寺主持的紧急飞鸽传书,知道将有祸事降临白马寺。我即刻动身,昼夜兼程赶来支援,却不料仍是被你这等凶徒捷足先登。佛门弟子本应慈悲为怀,远离杀生,但若不除你,又如何能告慰这些无辜亡魂,还他们一个公道!”
朱玉闻言,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彻底愣住了。
在这血腥的现场,自己满身血渍被误解尚能理解,但白马寺无智深大师之说,却如晴天霹雳,让他难以置信。
难不成是慕容明珠骗了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想到临别之际,她的深情流露,绝对不可能是假的,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要骗自己的理由啊!必定是眼前的这个老和尚胡说八道。
但想想也不太可能,少林寺可是武林一大门派,了尘作为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座,武林中人人敬仰的高僧,他的一言一行皆重如泰山,岂会轻易出口诬陷?若说误会他杀人或许情有可原,但断言白马寺无智深大师,这等关乎门派声誉的大事,了尘大师断不会信口开河。
“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吗?施主,我看你还是识相点,束手就擒吧,免得老衲亲自动手,伤了和气。”了尘大师见他沉默不语,误以为是他自知理亏,无言以对。
“且慢!”朱玉突然出声打断,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施主,莫非还想继续狡辩不成?”了尘大师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大师,请容我再问一句,”朱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诚恳,“在这附近的地界上,除了我们眼前的这座白马寺,是否还存在着另一座同名的寺院?”
了尘大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答道:“施主,你怕是多虑了。在这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白马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么,”朱玉紧追不舍,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白马寺内,当真没有一位法号叫做智深的禅师吗?”
“绝无此事!”了尘大师斩钉截铁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所言句句属实,白马寺中并无智深禅师此人。”
朱玉心中暗暗叫苦,就像是吃了黄连一般。
他暗自思量,这一下子可是牵扯到了上百条无辜的生命,若是不把这事儿掰扯清楚,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被各种麻烦缠身,永无宁日了。
更让他头疼的是,整个白马寺的僧侣都已不幸遇难,自己受慕容明珠之托要办的事情,现在也成了泡影。回想起她当时那番深情厚意,千叮咛万嘱咐的模样,那件东西对她来说定是意义非凡,可如今自己却陷入了这样的困境,真是让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缓缓说道:“大师,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朱玉初出茅庐,踏入这江湖不久,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伤人性命了。我确实是受人之托,不远千里来到这白马寺,想要取一件重要的东西回去。您怎么能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这桩血案扣在我的头上呢?”
话音刚落,刚才那个武僧又忍不住怒哼一声,声音里满是愤慨:“哼!你说你没杀过人,那你这一身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你自己跑到山里去,跟那些野兽打架,然后自己把自己给弄成这样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质疑和嘲讽,显然对朱玉的话是半点也不信。
朱玉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怒意,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他缓缓开口,道:“你这和尚好大的火气!你这样的话说出来,岂不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刚才我踏入这门槛之时,”他边说边转过身,指了指大殿上的那个老和尚道,“那位大师,尚存一丝气息。我本是想着救他,结果却弄得自己一身是雪。遗憾的是,尽管我竭尽全力,大师终因伤势过重,没来得及说出凶手是谁,就匆匆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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