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坚持!”
说着,窦汝昌将那手稿恭恭敬敬放在桌上,激动说道。
“我最近遇到一个小友!”
“见解非常不一般!!!”
“哦?”
耳东闻言,呵呵一笑,连忙随口追问。
“什么见解!”
窦汝昌深吸一口气,稍稍安抚激动心情,随即念诵嘉炆圣经。
“黑暗刚至,魑魅魍魉,百鬼夜行。”
“看似有无数条岔路,可以通往未来。”
“他们会明白的,生路只有一条。”
“从来就没救世主。”
念着念着,窦汝昌语调缓缓上扬,铿锵有力。
刚才还一脸笑呵呵的耳东,脸色一凛,变得无比郑重。
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盯着窦汝昌。
窦汝昌忘乎所以,没有看耳东,只是继续朗诵。
“大山可以移开!”“枷锁可以砸碎!”
“本就一无所有。”
“本就赤贫如洗。”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能失去的。”
“只有枷锁。”
“能得到的。”
“只有希望。”
“黎明前。”
“天色必将赤红如血!!!”
朗诵到最后,窦汝昌浑身都已微微颤抖。
被关押在地牢的其他人,纷纷寻声看了过来。
那耳东,更是深陷在震惊之中,小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耳东缓缓站起身来。
转身看向窗外,一缕阳光从那投射进来,洒在他脸上。耳东深吸一口气,突然扯开嗓门,放声高歌。
“莫~听~穿~林~打~叶~声~emm~”
那声音太嘹亮了。一旁的窦汝昌,闻声骇然,肃然起敬。
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激昂有力的唱腔。
诚如嘉炆所言:谁说迷魂唤不醒,雄鸡一叫天下白。
似乎耳东这一嗓子唱下去,要让世人从那苦难的梦魇中唤醒。
就当窦汝昌震惊万分时,耳东继续放声高歌。
“何~妨~吟~啸~且~徐~行~ying~~~”
“竹~杖~芒~鞋~轻~胜~马~啊~啊~啊~~”
“谁~怕?!啊~啊!”
唱着,唱着。
突如其来的念白。
将地牢众人的心,都给揪了起来。
两声京剧尾调,缓缓又开口接着唱。
“一~蓑~烟~雨~任~平~生~em~em~emmm~”
气势太足太足。
听得窦汝昌和旁间犯人,身子纷纷地颤抖。
过了好一会,窦汝昌方才从那震惊之中,晃过神来,沉声嘟囔道。
“回首向来萧瑟处……”
“也无风雨也无晴……”话音刚落,耳东转过身坐了下来,提笔疾书,完全不搭理人。
窦汝昌瞧着他那样,知道他状态了。
随即站起身来,拱手抱拳作揖行礼,推门而出,顺手把地牢门给锁了。
门口的吴柄香,听到钥匙摇晃声。
回头一看,是窦汝昌走过来,连忙走上前低声问道。
“你们怎么聊着聊着,就唱歌了?”
“这祖宗,是走是不走?”
窦汝昌佯装恭敬的,将钥匙递上前。
摇了摇头,故作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这一下,可把姓吴的家伙给搞懵逼了。
“诶?!”
“诶?!”
“姓窦的!!!”
“你几个意思?!!”
“喂喂喂!!!”
“你给我站住!!!!”
“妈了个巴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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