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送来晚膳,想到自己错过的美男出浴图,桃花晚上决定去散散步。
“我自己去就行。”
见他想要跟着,她婉拒。
揍人不好让看见。
“少爷,你是不是……”
席氿寒心里有些不安,怕桃花是故意避着他。
“乖。”
桃花搂过他,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她从未掩饰自己的想法,现在也是。
突如其来的吻让席氿寒如同被定住一样,他呆站在原地,内心却像是火山喷发一样炙热。
所以不是一厢情愿,也不是他的错觉?
云杭郡作为发展极好的地方,这会百姓都还未酣睡,人来人往间还有小夜摊,烛火与月光交映,极具特色。
桃花走在街上,买上一顶帷帽,虽然戴这个的多是女子,但男人也不是没有。
大概是饱暖思淫欲,在小地方她好看旁人也就多看两眼,但是在这富饶之地,她收获不少恋恋不舍的目光。
被盯着不怎么样,但不好办事,甚至容易惹事。
玄国可不管你是不是阴阳结合,只要不忘记传宗接代,私底下怎么玩都无所谓。
要不然也不会盛行还要帮主子解决生理需求的书童,多数私底下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还是她在船上了解到的。
作为一个显眼包,何逸之的行踪不是秘密,桃花直奔有名的花柳巷,在一家男楼里捕捉到消息。都说一会就回去,所以她自然不是守株待兔,而是轻巧的攀上屋顶,等待无人的时机。
而里面,正好在谈论他们的消息。
“何公子,再好的货色也只能在你身下苟延残喘,您对这药绝对放心,保准一包下去瘫软无力,真能任由您诶嘿嘿嘿……”
瓦片一角的视野下,一个猥琐至极的人笑得像一朵烂菊花,这是何逸之的狗腿子一号,江哲。
名字是个好名字,奈何鲜花插在牛粪上。
还有二人连声附和,生怕被落下。
没药的出主意,又一人敬酒后畅所欲言,贡献出自己的烂点子。
“要我说公子你要是喜欢,直接两个一起玩岂不快哉?您还没有试过吧!那滋味绝对是——啧。”
“我来之前打听过,那人是跟着船来的云杭,不巧小的有个关系,据说那人是来准备院试的……”
要不这三个怎么会深得何逸之的心,要不是讨好在点上他也不会带着,他笑得肆意狂妄,仿佛已经得逞。
“好好好——你们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他怀里还有个男人,脸上妆容还算自然,样貌清秀,听到那些话只是陪笑,一点也不发表看法。
屋顶上的桃花也笑,眼里却瞧着那药包,本来揍人的想法拐了个弯儿,她从不生气,因为不留隔夜仇。
她把手里为数不多的迷药撒下去,等他们一个个趴桌后顺着窗户进去。
“这么喜欢玩,合该你们一起玩。”
带的药不多,只能迷晕一会,桃花从烂菊花那找出五包药,一看就是经常干坏事,她豪迈的用上两包在酒壶里摇匀,然后给三人灌下去。
还迷着,个个眼睛都没睁开。就是五迷三道的表情令人厌恶,一点也不好看。那伺候人的小官她也不为难,直接提溜到一边。
“热,热。渴死了……”
熟手的药果然见效快,桃花从窗户利索离开,没有半分留恋,只不过忘记关窗户罢了。
不等她离开花柳街,已经有惊叫声此起彼伏。
“诶呀!那不是郡府家公子吗?”
“天哪,怎么直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哎哟~”
“羞羞羞!”
这是什么地方?
花柳巷,旁人见了说着羞,可个个眼神都瞧着望着,在一旁的还探出去半个身子,一下子给本来就热闹的街道更加搞得闹哄哄。
会暴露不是偶然,身为狗腿子的江哲等人只是狗腿,又不是真喜欢男人,所以都还是第一次。
就算在混乱中疼的寻得半分清明,可哪有力气抗拒?下一秒更是再度陷于药效,场面直接失控。
始作俑者拍拍手,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脏地方。
桃花回到客栈,下一秒被扑个满怀。
空气沉寂三秒。
“少爷?”
“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桃花搂着他的腰,低头见甚至能瞧见他几分春色,单薄的里衣仿佛不合身似的,露出半个肩膀来。
可松松垮垮的绑带显然诉说着什么,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会天正热,晚上不踢被都算好的,怎么会凉呢?”
席氿寒不动声色的退开几分距离,然后又把衣服拉扯好。
哦,欲擒故纵。
桃花指尖微动,心尖还回味着那自投罗网的纤细腰肢,她微微歪头,从上而下将他打量一番。
正常穿好的里衣是十分贴身的,又因为是白色而微透,将一切都完美的展现出来,他墨发半扎,一本正经。
那张脸注定他看起来无欲无求,偏生让人十分的想染上几分欲色,增添属于她的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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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晚上可别踢我,睡吧。”
桃花宽衣解带,看起来毫不避讳,她逐步走近,无声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睡……”
席氿寒颤动睫毛,不知所措,他紧张的攥紧拳头,一时间不敢乱看,低下头看见一件件衣物散落的。
突然就这么快吗?
可是,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吞咽一下后闭上眼,内心乱作一团,心口像是战鼓,被无数小鹿撞在上面狂响,咚咚咚——
“熄灯,晚安。”
桃花换好里衣躺在床上,说完就闭上眼睛。
?席氿寒猛地睁开眼,发现某人虚晃一枪后无名之气燃起,他抿起唇,把怒气都交给烛火。
呼~
他吹灭蜡烛,不情不愿的上床躺下,可这情形哪里还睡得着?尤其是桃花还是背对着他睡的。
“少爷!”
他扯了扯桃花的衣摆,下一秒像是触发什么机关一样,毫无防备的吓一跳。
“!”
桃花含笑的睁开眼,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她把手在其胸膛上撑着,感受着起起伏伏。
“你好不安分啊?”
“我本就,居心不良。”
席氿寒沉下眸子,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但,还算冷静是毋庸置疑的。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客栈的隔音想也知道。
桃花指尖隔着薄衣打圈,她垂下脑袋,唇角与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他大概还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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