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转过身,看着楼也瘦削落寂的背影,心道:这人从小就这么矛盾,有什么心结非要我来解不可?
楼也还没走远,对面突然冲出来一个穿着矜贵的少年,一把推倒了他。
今夕在一旁看着,她记得那个少年,正是上次在楼也心魔里被称作三王子的人。
三王子神色厌恶地看着楼也,对旁边的侍从吩咐道:“给我打。”
话音刚落,四五个高大的侍从就上前围住楼也,对人拳打脚踢。
今夕透过空隙,观察着楼也的表情。
她发现楼也就这么趴在地上,没什么情绪变化,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意。
“别再让我看见你。”三王子撂下这么一句话,高傲地离去。待人离开,今夕走上前,蹲下,好奇地问道:“你不反抗一下吗?”
楼也擦去嘴边的血,“我有罪,我不该存在。”
今夕手支着侧脸道:“你嘴上说有罪,其实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个三王子吧?”
楼也不置可否。
今夕转而又道:“我也遭遇过这种事,我所以我总结,你只是没有反抗的力量罢了。”
楼也点头,“你说的确实对,但我也是真的有罪。”
今夕好笑地看着他,“就算你有罪,也不该是他来审判你,他只是借你发泄他自己的恶意而已。”
楼也侧过头,短暂地凝视着今夕,又收回目光。
今夕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是何意,就见楼也拿出一支骨笛,吹响在大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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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解。
不一会,四处闻声赶来的凶兽就解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今夕颇为意外地看着远处三王子一行人被凶兽扑倒,几下被拆吃入腹。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至始至终面无表情的楼也,开口:“当我没说。”
楼也摸着上前示好的凶兽的头,语气跟方才那个祈求神明的虔诚少年大相径庭,“我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方才尚在考虑,现在我觉得你说得对。”
今夕冷笑,“既然你从小就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那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楼也没有回答今夕的问题,而是执着地对今夕说:“你不是神明。”今夕并不意外楼也这么说,“我确实不是。”
楼也又问:“那你是谁?”
今夕道:“一个看客。”
楼也道:“看客?”
今夕道:“对,看客,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楼也不解:“你为什么来找我。”
今夕道:“是你求我来找你的。”
楼也皱眉:“我什么时候求你了?”
今夕摇了摇食指,“先别急着否定,每个人都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楼也顿了顿,又开口:“你说,是我求着你帮我的?”
今夕道:“正是,虽然我不想管,但你玩阴的。”
楼也不理解她后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得自顾自地说道:“我想知道,我存在的意义。”
今夕对这句没由来的话产生了兴趣:“存在的意义?”
楼也眼神坚定,看着今夕:“对,我为什么存在在这世上,我这样的人,存在这世上究竟有何意义。”
今夕想到醉酒后的楼也就喜欢问这些高深的问题,探究地看着这个少年楼也:“你这是庸人自扰,既然你都存在了,你该思考的是如何好好活下去。”
楼也摇头,“你不懂。”
今夕道:“我是不懂,但你最后还是求着我帮忙了。”
楼也起身,向今夕看去,“你跟我一起回西芜吗?”今夕道:“我好心提醒一下,你们一起出去试炼,结果他被妖兽吃了,你却回去了,你不觉得很容易被人怀疑吗?”
楼也心下明了,在地上滴了一些血,撕下衣服上的几块布扔在地上,又潦草地画了个求救文字。
一气呵成,楼也再对今夕说:“走吧,我们先装作被掳走,等他们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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