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了?”
祁瑾年目光扫过她,扫过地上的人,好似风雨欲来。
“季潇弋!”黎昀再也忍不了了,赶紧过去拽起他,“你这药还是不能停,赶紧吃药去。”
季潇弋忽然跌坐在地,满目惊恐地望着他,眼中起了盈盈泪光:
“阿黎道长,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黎昀:“……”
黎晗:“……”
只见这个小美人儿半跪在地,手遮半面,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想安心修炼得道,从未滥杀无辜。”
忽然打了个寒噤,他抱住双臂,说话间就要哭出声来,“我的身体为何越来越冷?难道是……是我要现原形了吗?不——”
“若我断了最后一尾,我就要回深山重新修炼,再次经历千年的寂寞和孤独,呜呜呜。”
祁瑾年望了望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
根据他说的胡言乱语,以及黎昀的反应,他总算可以确定了,这是一个精神病人。
季潇弋眼尾覆上一抹红,上面沾满了泪,看着过分委屈,却又显得那么不甘:
“若你非要赶尽杀绝,我也只能与你拼死一战。”
说罢,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剥好了皮的玩具香蕉,摘开上面的盖子。
而后,黎昀就看着从“香蕉皮里”缓缓伸出一根棍子。
待他再次反应过来,这把“剑”已经戳过来了,黎昀欠身躲过,要去抓住这把武器时,没想到它又缩了回去。
季潇弋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哼,没想到吧?我这把剑可以伸缩。”这一下,黎昀的胜负欲可被激起来了。
要比谁更疯是吧?
你可触及我最擅长的领域了!
他上前一把夺了季潇弋这所谓“武器”,和他扭打在一起,两个人瞬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其实就是两个人各拿了一只枕头在互殴。
最后可能是嫌枕头打得不过瘾,他俩又把这武器扔了,像两只钳住对方钳子的螃蟹似的,横行在房间里。
直到季潇弋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栽倒……
好巧不巧的,黎昀在这会儿手一推,就听到“啪嗒”一声巨响。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昀力气太大,还是季潇弋摔得太猛,亦或是两者都有,他竟然就这么把一扇紧闭的推门砸掉了。
“垮碴”的一声。
黎昀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感受到了许久未有过的懵逼。
看戏的黎晗:哥,你劲儿挺大啊!
看戏的祁瑾年:现在的环境很安静,很适合思考——
究竟是这两个人类过于可怕,还是我屋子里的门质量太差。
好一会儿后,黎昀才缓缓回过头,看向这屋子的主人,也就是仍然在思考着的祁瑾年:
“那个,我我寻思吧,他……”
祁瑾年看着倒地的少年,想起这家伙刚才的绿茶模样,莫名的感觉到一阵解气的滋味:“门算我的,不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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