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明明那么好，你说过，你喜欢我，会保护我一辈子。”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黎昀目光凉凉，懒洋洋地道：“都是因为你不给我钱，我这不就没再保护你了吗？”
“祁燃那傻小子给他的贴身保镖日薪三千的报酬，你要是比他给的还多的话，我肯定拼命保护你。”
他的话怎么也离不开“钱”字，黎沛灵懊恼地咬了咬牙：“昀哥，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我真的不知道爸爸他会这样做。”
幼年时，黎跃之劝老爷子把黎昀送进精神病院，用的理由是“他企图侵犯沛灵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当年的黎昀没到十四岁，无法追究刑事责任，所以他们只能把他说成是个病人，关进精神病院里。
等到他在精神病院待了两年有余，假的精神病也成真的了。
而对于爸爸这个说法，黎沛灵没有任何解释，只有默认，和全家人一起看着他被医院的车带走。
唯有刚从幼儿园回来的小黎晗，看到这一幕时，毫不犹豫地追着车出去，直到跌倒在别墅大门前，才被保姆抱回家。
“你要是还生我的气，就尽管打我骂我吧。”
黎昀把手中的苏打水一饮而尽，那双桃花眼盯着窗外，像染了几分秋日的霜雪，清而冷：
“妹妹真是说笑了，哥哥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他这话明明是在说自己释怀了，可黎沛灵怎么听怎么觉得害怕，像有条毒蛇爬上自己背脊似的。
“你的忙，我当然会帮。”
黎昀侧过脸来，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望向她，紧接着，他缓缓举起了手机，“喂，二伯，您都听到了吧？”
黎沛灵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爸？”
试探着叫他时，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本来打算的是，借黎昀之口去跟爸爸说这件事，就算不成功，爸爸也会以为黎昀还对她有企图。
谁知道他会在这时直接打电话给爸爸，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马上给我滚过来。”
黎跃之撂下这句暴怒的吼声，直接挂断了电话，听得黎沛灵呆呆地愣在原地。
半晌才抬起眼睛，瞪向面前这个还一脸坏笑的男人，“你……”
“不用不用，不用感谢我！”黎昀笑容更深，嗓音懒懒的，听得人心尖发痒，“帮助妹妹是我应该做的。”
黎沛灵一双手紧紧握着，用力得骨节发白。
却也只能无奈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走，黎昀甚至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另一个人后脚来了。
居然是一整天没见人影的祁瑾年。
黎昀站在门口，没打算让他进去：“哟，真是稀客，有何贵干？”
“来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你想跟我告白？”
“你的父亲黎砚之，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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