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云帆起得很早。他独自一人走到了农场门前的一个水库。这个水库建于六七十年代,见证了这片土地的变迁。水库的墙上还能看到一些年代久远的标语,但现在随着技术的发展,这些设施已经很少使用,部分已经损坏。
他站在水库的最高点,俯瞰着下方的甘蔗田。由于台风的侵袭,许多甘蔗被吹倒,一片狼藉。走到了一个蓄水池旁边,这是农场用来灌溉甘蔗的重要设施。一个新的蓄水池的侧面出现了大口子,已经破损。这场台风不仅摧毁了甘蔗,也给基础设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云帆找到了林秋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秋阳,我们需要尽快约见第二和第三大股东。我们需要与他们沟通,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共同的解决方案。”
上午在了海风农业集团的会议室里。云帆和林秋阳坐在长桌的一侧,等待着第二大股东张清的到来。张清,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代表的是一家十年前就进入公司的企业,他的眼神举止中透露出一种商人的精明。
张清步入会议室,他的目光在云帆和林秋阳身上扫过,然后缓缓坐下:“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寻求资金注入,但目前的情况是,没有人愿意冒险投资我们,风险太大。”声音平稳,但仔细听来,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话语虽然坚定,但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却闪过一丝慌乱,迅速被他掩饰了过去。
他从文件夹中拿出几封律师函,轻轻推到桌子中央:“这是债权人发来的最后通牒,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概半月,如果我们不解决,他们就会直接上诉。一旦法院介入,事情就会变得非常被动。”
云帆的眼神沉思:“张总,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如变被动为主动,提前做一些资产的变卖,或者是清算?”
张清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是的,我们唯一拥有的,除了工厂,就是这些土地。如果还不够,那就只能破产清算了。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也是受害者,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林秋阳的眉头紧锁:“张总,我们理解您的立场,但一旦出售资产,我们可能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了,还是希望能够找到其他的办法。”
张清叹了口气:“我知道,但现实是残酷的。我们不能因为感情用事而耽误了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
云帆站起身:“张总,我们感谢您的坦诚。我们会慎重考虑您的建议,但也希望您能理解集体的立场。”
三人的对话在会议室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林秋阳则不时地揉着太阳穴,显得有些焦虑。张清则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决。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炽热,会议室里的气氛也愈发紧张。三人的每一次对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形的较量。
最终,会议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云帆和林秋阳送张清离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
张清走出会议室,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他回头望了一眼会议室的门,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在他看来,云帆和林秋阳都太年轻,缺乏处理这种复杂局面的经验。他心中暗想,想要依靠这两个“小毛孩子”来解决这么大的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中清楚,化解这场危机比挣钱还难,他并不抱太大希望。他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张清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丁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张总,会议结束了,我们得加快进度。”
张清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丁浩指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的合作一直都是在暗地里进行,不为外人所知。丁浩继续说道:“有个叫云帆的人介入了,你得注意他。他可能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张清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丁总,几个年青人,没什么大不了,我会处理的。”
挂断电话后,张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丁浩作为大华证券的总经理,他们之间的利益往来错综复杂,而这次的电话,无疑是一个明确的指令。
丁浩在金融工作会议结束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走到了大楼的一个偏僻角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拨打了张清的电话。他知道,云帆的出现可能会打乱他们精心策划的计划,所以他必须提醒张清,要时刻保持警惕。
在这个金融的棋盘上,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精心布局。丁浩和张清的通话,只是这场博弈中的一个小小环节。而云帆,这个突然出现的棋子,是否会改变整个棋局的走向,还有待观察。
张清收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个细节,确保不会因为云帆的介入而影响到他和丁浩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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