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贺强笑两声:“你别说出去啊。”
“我说出去干嘛。”朱长风道:“我跟你学两招嘛。”
“嘿嘿。”贺强笑,看了看边上没人,凑到朱长风耳边道:“她贪财,我说划拳,她赢了,我给钱,她输了,喝酒,她嬴了一千块,但也输给我十杯酒,然后……”
“靠。”朱长风直接给他一拳:“你小子,玩这一招,她事后没闹。”
“怎么没闹,又哭又闹,说我耍诈。”贺强说到这里,却又撇了一下嘴。
“怎么了?”朱长风问。
“她不是处。”贺强哼了一声。
“哦。”朱长风不以为意:“什么时代了,在乎这个,别说城里,就农村妹子,还不是三个五个的谈,少于十个,你都是赚的。”
“赚什么呀。”贺强给他气乐了。
朱长风便哈哈笑。
“你们什么时候做酒。”他问。
“就明天啊。”贺强道:“你刚好回来,那是你的车吧,帮我出个车,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朱长风点头。
“我就知道,老表你肯定靠得住。”贺强开心了:“走,直接去我家。”
朱长风刚好也没地方可去,本来想着问问关刀的下落就走,这会儿碰上贺强了,又刚好要结婚,这个红包得给,那就住一晚,也无所谓。
贺强家也起着新楼房,他爸妈都在家,朱长风就打了招呼,听贺强说朱长风来帮着出车,挺开心的,备办了好几个菜,说起朱长风妈妈,又感慨了一阵。
朱长风包了八百的红包,不过是电子转帐,贺强和他客气两句,说等他结婚,一定包个大红包。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吃了早餐,跟着车队去接亲。
到了新娘子家,离着其实不远,就外面的一个村子,七八里路。
但车队到了半天,那边新娘子却不肯上车。
朱长风先以为是新娘子家里上车要加彩礼什么的,这种事,不少见,不过一问,不是这么回事。
新娘子家里好说话,出毛病的是朱红娟,她不肯上车,而且她把门关死了,谁也不许进屋。
后来贺强恼了,跑到朱红娟屋子后窗,大声叫道:“娟子,你给句实话,有哪里不满意?我做得到的,给你补上,实在做不到的,那我掉头就走,今天到这份上了,我贺强也要个脸,不会勉强你。”
窗口人影一闪,朱红娟现身了,奇怪的是,她戴着一个口罩。
“娟子。”贺强忙叫:“你别闹了,上车了好不好?”
他又凑过一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不过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五年之内,我至少在县里买套房,可不可以?”
他声音虽低,但现在朱长风耳力变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好笑,心想:“我老表的话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我倒要看,朱红娟信还是不信。”
他盯着朱红娟看了一眼,突然就咦了一声。
“有邪气。”
不过他没吱声,他在县里扮关公斩蛇的事,贺强这边好象也不知道,网上神神鬼鬼的事挺多的,视频也一堆,他这视频有人传,但信的不多。
而且他当时扮的是关公,红脸大胡子,网上传的呢,和真实中的他对不上号,贺强不知道,很正常。
朱红娟道:“贺强,你是真心喜欢我?”
“肯定是啊。”贺强忙表态:“我可以用我贺家列祖列宗的名字发誓的。”
朱红娟道:“那我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例如毁了容什么的,你也喜欢我?”这个话,可就让贺强愣了一下:“毁容,啊呀,娟子,你是不是给开水烫了什么的,那还等什么,快去医院啊,你快出来,我们现在就走。”
“不是给开水烫了。”朱红娟摇头。
“那是什么?”贺强好奇,盯着朱红娟的脸:“你拉开口罩给我看一下,不会是长了痘痘吧,我说了,你那些美容品,好多都是垃圾货,不过没事,不用了,过两个月就好了。”
“也不是。”朱红娟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啊?”贺强急了:“你拉下口罩,让我看一眼,我在夜总会里做,这方面,她们有经验。”
朱红娟手伸到脸上,却又摇头:“要不你进来看。”
“好。”贺强立刻转身。
“我也进来看一下。”朱长风突然插嘴。
朱红娟当然也出了他,道:“朱长风,你不要进来?”
“你还是让我看一眼的好。”朱长风道:“你脸上的意外,可能不是毁容,是另外的变故。”
朱红娟眼光一闪:“你怎么知道?”
朱长风道:“我奶奶教了我点东西,我看得出来。”
他奶奶还是蛮出名的,而且这边是他外婆家啊,亲戚间,自然也议论得多,很多人都知道他奶奶是个神婆的事。
这会儿把奶奶的旗子祭出来,朱红娟竟就信了,道:“那你进来帮我看一下,我开后门。”
农村的房子,后面一般都开有小门,朱红娟去开门,贺强和朱长风就绕过去。
中途,贺强问朱长风:“疯子,你说她是怎么回事?”
“她可能撞了邪。”
“啊。”贺强吓一跳,他走前面,直接停步,朱长风都差点撞他身上。“他撞了邪?”贺强一脸惊恐:“不会吧,撞什么邪了?”
“我看看才知道。”
这倒不是假话,朱长风只看到朱红娟身上有黑气,但具体是什么,看不出来。
上次黄二毛附于东风身上,蹲肩头,他能看到,但这次在朱红娟身上,他只看到黑气,没看到什么东西。
“那……那你走前面……”
一听说有邪,贺强明显怕了,色心都缩了回去。
“行。”朱长风知道他这老表,色厉而胆薄,但也正常吧,一般人都差不多,谁敢说不怕鬼啊,晚上坟头睡一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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