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坐正了身体,“真有?”
“真,我亲眼所见。”
“和固安有交易,和浪人也有交易。”祝长乐喃喃自语,“怎么瞧着又不像是个好人了?”
秋离唇角上扬,这认定都变几次了,后边还得变。
“就我看到的这两年里,因为浪人不上岸,云北只需要面对水寇伤亡并不大,听吴军的说法,和最惨重时比起来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祝长乐坐不住了,抱着酒坛站起来围着桌子转圈圈。面对两拨敌人,吃亏的情况下付出代价先搞定一拨,这样虽然仍然吃了亏,但是保住了人,人是一切的基础,罗定这个做法是对的!
他是好人。
祝长乐重重点头认可这一点,走到秋离身边看他酒杯里空了想也不想就给他满上,抱着酒坛继续转圈思考。
秋离若无其事的端起来慢慢喝着,汤明连着吞了两口口水把到了嘴边的提醒咽回去,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直到对上秋离警告的视线,他抬头看向屋顶。
得,他自己的事都操心不完了,操心别人做甚。
“周家有给过你什么指示吗?”
“问过我几次云北可有出新东西,罗定有没有异常,还有问过我云北可有练兵,我告诉他们云北没有出新东西,没有异常,有练兵,人数在两百人左右。”
“实情为何?”
汤明回得痛快,半点不隐瞒,“云北的盐有问题,我是大夫,且天生对味道敏感,盐的纯度是有不同的,这说明盐完全有上升空间,可罗定捂住了,他为什么捂住我不知,但我很愿意帮他捂着,不让固安知晓。还有云北练兵绝不止两百,具体多少我也不知,我知道的是他们练的和固安以为的绝不一样。我常上山采药,眼看着竹林一片片消失,也见过他们遗落的长短箭矢和长矛,可他们对敌时我只见过长矛以及寻常配刀。”
祝长乐走到汤明面前笑得古怪,“你这瞒下的可都是大料。”“以家人胁迫于我,他不仁我不义罢了。”
“干得好!”祝长乐竖起大拇指,回头就想找个杯子给他倒酒。
秋离执壶倒了杯冷茶,“还不到喝庆功酒的时候。”
祝长乐想起来汤明的话连连点头,把水拿过去便道:“那就以水代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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