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祝长乐抬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巧哦,我也这么想的!”
章氏捏捏她的脸,谁不说祝家有个聪慧无双的长子,可惜太过聪慧伤了寿数,这句可惜之下有多少人是幸灾乐祸她都不想去想。于是他们也从不和别人说祝家的小女儿同样聪慧,后来她出去习武,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使她松了口气。
祝家的聪明人够多了,长乐不需要那么聪明,只要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就怎么都好,所以那时长望能那么轻易说服她,老爷何尝不是如此想。
“回头记得告诉娘你们三个谁比赢了。”
“那还用说,绝对是我。”
外边祝茂年背手而立,“本官祝茂年,新任云北县令。”
这些人并非全都是普通百姓,四个守卫在听到那女子说那句话的时候就隐隐有了预感,数数这一行的车马数,再看看祝茂年的气派他们心里就已经信了。
自然,信不信的他们也没资格验证这是不是真的县令,这时候首先要将眼前这一关过了。
四个守卫齐齐跪了下去,“属下冒犯了县令大人,请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怪。”祝茂年虚扶了一把,示意他们起身,“你们如此反应,是那固安人曾这般欺负过尔等?”
守卫偷偷对望不知要如何回话,实在是,说了也没有用。
祝茂年也不勉强,勉励几句转身上了马车,有长乐的铺垫他只需露一面就够了。
“走了走了。”祝长乐从另一边跳下来生龙活虎的喊,顺手又捡起了那根棍子,经过那群人身边时故意挥了挥,吓得他们下意识就捂屁股,祝长乐乐得哈哈大笑,那样子有些嚣张,却又奇异的不让人觉得厌恶。大概是嚣张得有点虚却看不见她身上有半点跋扈吧,秋离总结。
走着走着,祝长乐笑不出来了。
穷苦多是能形容出来的,或者说面有菜色,或者说衣不蔽体,总能形容出一二,可云北这地方她却不知道如何形容,一眼看着就一个字概括:穷,像是哪哪都贴着这个字。
邻街也有些铺子开着,却门可罗雀,路上也有人,沿边上埋头走着,随处能闻着腥味儿……秋离已经拿出帕子捂住了口鼻。
“我怎么觉得从进入云北后看到的房子就都比别地儿的矮些?”一眼看去全是低矮的房屋,到远处一些方可看到高一些的建筑,可这是主街道,本应该是一个地方最繁华的地方。
“你没发现这里的人都矮一些吗?”
经腚腚一提醒祝长乐往沿街看过去,确实如此,个子真不高,再一回想刚才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些人,比起来好像他们要高一些?总不能是高壮一些的都住在那一片,随时准备和固安的干架吧?
对,祝长乐想起来了,身边有个了解云北的呀,虽然他说只有一点点,但他每次的一点点都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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