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重新安静下来,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祝长乐踮着脚每个房间贴着听了听,爹在安抚娘,二哥在安慰二嫂,恩,都是合格的好丈夫,祝长乐颇为认可的点头,半点没有偷听墙角的心虚,回到自己房间问正给她擦剑的凤姑,“他们死伤怎么样?”
“伤了半数,没有死,阵法没破,但是如果明天再有敌人,受伤的那几个会撑不住,力量失衡之下阵法容易破。”
确实如此,祝长乐躺到床上翘起腿,手枕在脑后,“这雷声大雨点小的,今晚真就是来听个响啊。”
“是。”
“看来要我们一家人性命的决心挺大的。”
“要不到。”
祝长乐笑,换了个姿势侧过身看向凤姑,“是不是都憋坏了。”
凤姑抬头,“我就在您附近的岛上,除了比您多条船其他都一样。”
顿了顿,凤姑又补充了一句,“还没那么多猴子。”
祝长乐笑得直捶床,凤姑是师父身边的人里话最少的,身手最好的,跟着她之后除了这两个最,还增加了个最好打架,师父说是她带坏的,她觉得可冤了,凤姑明明就是自己爱打架。
“后边估计要热闹了,太血腥的避着点我家人。”
“是。”放下剑,凤姑提议,“我可以跟着那些人去把源头掐了。”
“源头就两个,一个朱丞相,一个何太尉,若以武犯禁,先不说能不能成功杀了这两人,后果必然是破坏朝堂和武林多年的平衡局面。”祝长乐重新躺平了,“大道理我不懂,但是这种平衡我知道破坏不得,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凤姑点点头不说话了。
“明天须得往前走,你注意探路,别给他们机会使坏,祖母和二嫂一点磕碰都经不起。”
“是。”祝长乐在餐桌上说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没人反对,章氏虽然担心儿媳妇身体,可眼下一家人的性命需得保障,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李娘子,你去问问驿长……”想起来从早上驿长驿卒就没露过面,饭菜都是下人做的,章氏转而道:“驿站应该有干净的枯草,找出来去给马车都垫上一层,许氏的马车尤其要垫厚些。”
“是。”
祝长乐颇有些遗憾的叹气,“她不接受我给她渡气,可以让她舒服点的。”
“人会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能理解。”祝长望垂下视线捏了捏没什么力气的大腿,“不过若到了关键时刻就无须顾忌这些,性命重要。”
祝长宁看了长兄一眼,没有反对,“路上我和她说说。”
“你对内力又了解多少,一知半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让她更排斥,索性就不说了,说不定这一路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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