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间,她总是梦到京城的高门贵妇面露鄙夷的嘲笑她家不懂规矩,还指着她的鼻子唾弃:永远不会把闺女嫁到她家这样没有礼数的人家。
大太太屡次从噩梦中向醒来都是一头的冷汗,然后再也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的心七上八下,日日像熬油一般难捱,万般无措之下她只得亲笔写下一封书信,让得力的小厮送到边疆给丈夫,望他能出个主意。
信刚送出去,她又后悔,如果老爷容不下这个孩子怎么办?
这可是她的亲孙子啊!她今年四十有余,心心念念的都是含饴弄孙,怎么舍得一碗落胎药打了他?
可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她的儿子再也娶不到身份般配的高门贵女了,只能将就庶女或者小门小户的女孩,大太太又万分不甘心。
大太太觉得她快要疯了,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苏婉清,她总得做点什么好疏散下心结。
哼!凭什么她不得安生,苏婉清却天天享清福!
只可惜老太太一心护着苏婉清,三天两头的叫她过去说话,大太太每日还要理家管事,所以总是找不到时间出这一口恶气。
不过,这一个月下来,大太太找到了规律,下午是老太太念经拜佛的时间,一般不会让人打扰,今日她特地将理事的时间从下午调到上午,为的就是有时间来‘会一会’苏婉清。
大太太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品,扫一眼书案上准备好的佛经和笔墨,她心里总算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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