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不知道她想图谋什么,但婉清对周家后宅里的事不感兴趣,更不想和狗皮膏药一样的人打交道,这样的人沾上身,不撕你个皮破血流,她不会下来。
“姨娘,你想,我不想。”见张姨娘还是面色不改,婉清眯着眸子寒声道:“老太太受了惊吓,满府里都在祈祷祝愿,姨娘还有闲心扯着婉清唠家常,不知道姨娘的心,是冷的还是硬的?”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张姨娘脸色惶惶的松开了手,可怜万分的咬着嘴唇嗫嚅道:“我……我……”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明辉堂的时候,邱姨娘换了位置找张姨娘说话,张姨娘只敢缩着肩膀小声应答,婉清就知道张姨娘是个欺弱怕强的人。邱姨娘是老太太给二老爷的通房,姨母没进门前就在二老爷房里伺候,如今二房没了主心骨,大太太不便插手已逝小叔子的屋里事,便全权交给邱姨娘代管,邱姨娘有着管事的名头,资历又比张姨娘老,自然是强于张姨娘。而婉清身份上还是通房,辈分上要称张姨娘为庶婶母,在张姨娘看来,婉清就是弱者。
“姨娘还是回屋子抄两本经书静静心为好,也能趁机为老太太祈福。”婉清用老太太吓唬完张姨娘,转身进了前院,春芜连忙跟上去,留张姨娘在原地心有不甘的绞着帕子,望着婉清拐了弯不见了身影,她才悻悻离去。
春芜边走边嘟囔:“她难道听不懂拒绝吗?姑娘话说的直接,我都替她害臊,她却能面不改色,还想继续纠缠您,亏她还是二房的姨娘,怎么不懂得眉眼高低,竟做出死皮赖脸的模样来,真是丢了二房的人。”人搬来了前院,心还在锦绣园,春芜见不得有人丢二房的面子,这对她来说,和自己丢人一样难堪。
婉清伸手抚平被张姨娘扯皱的衣袖,心里在暗暗思索,张姨娘不可能平白无故献殷勤,是什么事值得她不顾脸面来拉扯一个小辈?婉清想不通,她在锦绣园时,沉寂无声从不引人注目;来到无逸轩后,依旧保持深居寡出,只悄无声息的买了绣庄来积攒银子,此事仅春芜和秋葵知道,周以安可能也发现了,但婉清清楚他不会声张;至于周以安赠送的农庄,婉清记得长顺曾说过‘没什么人注意’,由此可知周以安是私下赠与,张姨娘作为二房的人不可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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