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食,秋葵每日捉着婉清去院子里散步,从东头到西头,再从西头到东头,循环十趟才放婉清回屋,一日三次不停歇,几日过去,婉清捏着硬邦邦的小腿肚哭笑不得:“再走几日,你们就别唤我姑娘了,改唤我一声壮士才对。”
春芜则是严令禁止婉清做绣活,但她一张小脸圆嘟嘟的,摆不出严肃的模样,每次她叉着腰挺着身板装冷酷总能把婉清逗笑,后来春芜换了招数,开始死缠烂打,先把针线藏起来,又端着点心果子非要让婉清和她一起吃,婉清不想吃,她能从早到晚念叨这糕点这酥饼有多美味,势必要婉清多吃一些才肯罢休。
每日里吃吃睡睡散散步,偶尔躺在暖榻上看绣坊的账本,日子过得悠长舒适,不足半个月,婉清清晰的感受到脸颊日渐丰盈,小肚子肉乎乎的,才做的一件小衣居然有点勒,她戳着身上的软肉,看着眼前要把她当小猪养的春芜和秋葵,忍不住摇头失笑。
十二月初,春生送来了绣坊明年春天新款成衣样式的画册,婉清认真翻阅了一遍,再递过去给秋葵和春芜看:“你们两个瞧瞧,有没有需要改的,或者有新奇的样式,这画册里缺了少了都可以说。”
秋葵先接过去,用心慎重的从头看到尾,咬着唇角思索良久,才开口道:“我瞧着画册里的款式都是最时兴的,袖子衣领间又比着去年做了改动,更有朝气也更好看,但不知为何,独独没有像咱们府里大太太衣裳上的花纹,虽然做工繁杂,但是底蕴富贵吉祥,别致好看,价钱也能设的更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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