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卫其实早就想转型导演了,看着老同学张一谋和陈凯哥先后成了国际大导演。
自己还在给人当摄影师,说没有心理落差那纯属骗傻小子。
顾长卫神色一喜,说道:
“这可真是谢谢你了周洛。”
其实顾长卫的摄影水平没得说,镜头语言这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张一谋、陈凯歌、顾长卫这同学几个都有同一个问题——不会写剧本。
这当然有时代因素,他们十几岁时刚好赶上我朝一段特殊历史时期,在最该学习的时间段失学。
我朝开放后,西方艺术思想和手法奔涌而来,法国“新浪潮”如火如荼。
他们接受了新的艺术手法,在选材、叙事、人物刻画、镜头运用等方面都追求标新立异。
所以在个人风格、象征性方面都很强烈,鲜明的艺术风格背后是缺乏文化底蕴。
这就造就了一个问题,自己写不出剧本来。
他们几乎所有经典作品都来自于名著改编:
《一个和八个》改编自郭小川的同名诗歌;
凯子哥的《黄土地》改编自柯蓝的《深谷回音》;
后续凯子哥又陆续拍摄了《孩子王》、《霸王别姬》、《边走边唱》、《花影》,这些都是改编自当代文学。
张一谋就跟不用说了,前期的大部分作品都来自于改编小说。
《红高粱》改编自《红高粱家族》的《红高粱》和《高粱酒》两篇;
《菊豆》原著是刘恒的《伏羲伏羲》;《大红灯笼高高挂》源自苏童的《妻妾成群》;
《秋菊打官司》则改编自陈源斌的《万家诉讼》;
《活着》改编余华同名小说;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取材于李晓的《门规》;
《有话好好说》改编自述平的《晚报新闻》;
《一个都不能少》改编自施祥生的《天上有个太阳》;
《我的父亲母亲》改编自鲍十的《纪念》。
之前提到的黄建新也一样,
《站直喽,别趴下》改编自邓刚的《左邻右舍》;
《背靠背,脸对脸》改编自刘醒龙的《秋风醉了》;
以上种种都是他们赖以成名的作品。
这就导致了,他们在陷入困境,没有想法的时候。
往往会回到改编名著的老路上来,这些时候往往就是翻车的时候。
比如凯子哥被挂在耻辱柱上一辈子的《无极》。
它融合了希腊神话的‘海伦’和莎士比亚的《麦克白》。
但是对于叙事节奏的把握完全混乱,头重脚轻,最后看完甚至分不清谁是男主角。
冯晓刚为了证明自己也能拍文艺片,搞出来的《夜宴》改编自《哈姆雷特》。《夜宴》是冯晓刚的转型之作,可以说是他的电影里,影像最为精美的一部。
镜头拍出了张一谋的感觉,影像色彩、灯光道具、服装造型等等,后来成为各种宫廷剧竞相模仿的范本。
先不管故事的逻辑,把一场一场的戏单独拿出来看都没问题的。
从开头的《越女歌》到羽林卫刺杀太子,文戏武戏都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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