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在得知汉中被他的好侄儿攻下之后,同样是惊怒纪泽从狗嘴里抢肉,这无是在世人面前打了他的脸。
恼火不已的曾国荃遂命大军继续前进,直接屯扎在了汉中府二十里之外,从军事角度来讲,这已经是一个颇具威胁的距离,俨然是一副将要发起进攻的势态。
此时的曾纪泽是“财大气粗”,说话办事腰杆子也硬了起来,他当即令全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湘王的出格之举。
当然,为大局着想,曾纪泽极力克制了自己愤怒的情绪,他以侄儿的名义,邀请他的九叔入城共叙叔侄之情。双方闹到这般地步,就差撕破脸皮这一层了,湘王也警觉的很,以大军刚到,尚未安稳为名拒绝入城,同时反过来邀请曾纪泽前来他的大营聚首。
曾纪泽当然没那么傻,湘王那种暴戾之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如今两人已是势同水火,以湘王的性格,如果条件合适,他未必不敢下杀手。
于是双方书信往来,言辞中充满了浓浓的亲情,内中却含着防范与猜忌,最后双方都做出了妥协,他们在汉中城外临时搭建了一座营帐,双方各只带了十余名亲兵前往会晤。
既然他二人能克服种种猜忌,仍然决定会晤,便说明这二人其实认为双方之间的矛盾,还尚未达到无法调和的地步,通过判谈能解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时隔一年多,曾纪泽又一次见到了他的九叔,与往昔相比,二人之间的客套话已经显得生硬了许多,尽管之前的那种叔侄之情也是伪装出来的,但就算是演戏,这之间的演技水平还是有明显下降的。
“我地大侄子呀,你可真给皇兄他长脸,你瞧瞧这大半个北方,都被你一人打下了,就连九叔我这汉中也给你拿下了,你可真给咱曾氏皇族争面子。”曾国荃的腔调中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曾纪泽不以为然,笑道:“纪泽所取得地每一个胜利,都是咱们大明上下齐心的结果。再说,如果没有九叔在西边牵制了清军和太平军的大量有生力量,侄儿我又岂能轻易取得战果。”
曾纪泽这话原本是想恭维他一下的,但在曾国荃听来却自认为他是在暗指四川的叛乱,这分明就是在讥讽于他。
曾国荃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沉默了片刻。道:“咱家常也聊地差不多了,也该谈谈正事了。吴王,这汉中府你打算怎么办。”
曾国荃将“好侄儿”改称了“吴王”,虚伪的亲情卸除了一半,曾纪泽脸上也不再挂着笑,直然道:“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先设地方官,然后安抚民心,鼓励农桑,推行洋务,咱全国上下不都在这行做吗。”
曾国荃一拍案,说道:“吴王说地在理,那你就赶紧把汉中府移交给我吧,本王也好尽快地实施你说的那些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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