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简童继续的懦弱,毫无尊严的应允秦沐沐任何的不合理甚至侮辱性的要求。
而她,却在内心深处,最深切的地方,起了贪婪——她想要那久违的“被尊重”,不必像从前那样,只需要像个最最平凡的人一样,得到她该得到的属于“人”的尊重。
但显然,事与愿违。
自此之后,简童把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藏得更深,把那颗心里渴望的东西,也藏到了灵魂深处,谁也,碰触不到的深处,那里,暗而冷,还有如同深海最寂静时候的孤单和寂寞。
秦沐沐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每次都是饭点的时候来,送完饭菜就走。
“我想出院。”事发的第四天晚上,秦沐沐如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把一个外带盒搁在简童的病床床柜上,转身就准备离去,身后,病床上一直沉默的女人,缓缓地说道。
这一声粗嘎徐缓的声音,却惹得四天来冷漠以对的秦沐沐,停下了脚步,略显激烈地扭头,想也不想否决:“不行,你病还没好。”
这是关心?简童定定地望着秦沐沐,“我好了,我烧退了。我想工作。”
“你故意的吧?你想要所有人看到你额头上的纱布?”秦沐沐气愤:“简童,你果然不简单。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果然不假,看你老老实实的,原来也这么有心机。”
简童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失落……果然是她想多了,关心?
再次看向秦沐沐的时候,简童的眼神,变得有些麻木:“我要去工作。出院手续,你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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