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应该在天上,笼中鸟是对他极大的讽刺。
水中月,镜中花,月亮是永远不会被人抓住的,他与他的距离近到触手可及,又遥远的仿佛隔着两个世界。解雨臣站在门槛之外没有踏进来,那双眸子诉说的东西如波涛深潭,让人无法挣扎的溺死在里面。
喉咙滚动一下,声音微哑,“你想让我……看着你义无反顾踏上寻死的路程吗。”
“清彦,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这不公平。”
清彦垂头,目光落到空虚处,他缓慢的眨了下眸子,“我不想死,至少现在的我不想,但如果让我眼睁睁看着小哥和瞎子消失,那我宁可消失的是自己。”
这些日子他何曾没有挣扎过,失去记忆的他根本不想死,忘记了那些绝望的他也不懂自己一直想要寻死的冲动。
但正如他说的,与其看着瞎子和小哥消失,他宁可消失的是自己。
苍白的手抓紧薄被,弄出褶皱。秀眉向中间蹙起,心脏处灼烧的难受无法言表,像被丢进火山岩浆反复炙烤,痛不欲生。
“我不想忘了他们。”
清彦的手轻轻放在胸口前,滚烫的目光猝不及防落到解雨臣眼中。
“一想到我会忘了他们,我这里就好难受。”
解雨臣藏在口袋里的手猛然攥紧,“那我呢?”
“吴斜和胖子呢?”
“我们不会让你走,笼鸟也好,困兽也罢,随你怎么想。”
“只要我还在京城一天,你就永远别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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