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是我疏忽了,应该先叫你一声的。”杜修竹斜靠在迎枕上,他苍白个脸,慵慵懒懒病怏怏的样子,看上去不但不难看,反倒别有一番风流情态。
“你别放在心上,医药费都出了,那么贵的医药费,够一家子百姓正经过两年日子呢。”杜修竹开玩笑说。
林晚秋知道杜修竹不差银子,他们第一次见面杜修竹就财大气粗的扔了二百两银子出来买她的书。
后来安逸居开张,他更是在店儿里从上到下买了个通透。
愿意让她出看诊抓药的银子还是不想让她太内疚。这个人情她林晚秋认了。
“成,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林晚秋说,她寻思着时间还早,干脆给回去给杜修竹炖锅鸡汤让人送来。
做人啊,得懂事儿。
不是人家说无所谓你自己就不当回事儿。
“晚秋。”杜修竹喊住了往外走的林晚秋,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林晚秋停住脚步,转身迎着他的目光看过来。
“我们是朋友了吗?”杜修竹问。“我身份尴尬……没有什么朋友的。”见林晚秋没吭声,杜修竹接下来的话便带着一丝委屈。
“是朋友!”林晚秋冲他笑了。“还是哥儿们儿!”
“我让轿夫等着呢,你坐轿子回去,这样没人能看见你。县衙那边儿汤圆儿盯着呢,若是抓着人了我让汤圆儿来告诉你。”
“嗯,我回了,你好好休息。”林晚秋冲着杜修竹挥挥手,转身出去了。
杜修竹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晚秋消失的方向,没收回来。
“啪啪啪……”一道清脆的掌声响起,杜修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咱们督主为了个娘们儿竟然用内力控制脉象装弱,以督主的本事那一刀轻轻松松就能避过。
若不是县衙那边儿拷问出了那几个人的目的……我都要怀疑那几个人是督主安排的了……”
杜修竹斜睨一眼来人,从床榻上翻身而起,他掰了掰床头的一个雕花,大床一侧便缓缓翘起,褥子滑了下来,床板如门似的打开,露出一个通道来。
杜修竹走了进去,来人也跟着他进去了。
“寒星,管好你的嘴,否则本公子扒了你的舌头!”
寒星闻言忙捂住嘴,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不过眼里却没有丝毫惧色。他虽然是杜修竹的手下,但两人是从小耍到大的,也是从小就被皇帝挑出来秘密训练,一起并肩作战到今时今日的人。
两人进入密道之后,床板便合上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机关也不知是怎么设计的,床板一合上,上头的褥子也跟着滑过去,转眼就变得平平整整的了。
密道一直通往城外,从密道出来便是一个农庄。
“这就是新收的人?”杜修竹看着演武堂中对决的几张新面孔问寒星。
寒星点头:“对,武艺不错,再调教一段时间就能派上用场了。”
“之前的任务完成了?”杜修竹又问。
寒星点头:“完成了,张家满门六十八口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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