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报喜!请宋府接喜书!”
学府的门吏一大早便送来了乡试的喜书,宋家兄弟扶着年事已高的父亲母亲出来迎接,同行的还有许多乡邻。
天幕下的众人可算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没那么痛苦了,暂时不用面对清朝半个秃瓢的奇葩发型了。
从先秦到明朝的古人们一致觉得,比起清朝,还是明朝的衣冠好看点。
现代观众:俺也一样。
宋家两位公子都高中举人,宋应星高中乡试第三,宋应昇高中乡试第六,被人称为“奉新二宋”。
宋应星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能考中,兄长笑着夸他是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又说自己每日苦读,而宋应星到处学习坊间技艺,竟还考到他之前,语气里有骄傲,也有失落。
宋应星接道:“所以啊,要感谢兄长,你每日苦读,念那么多遍,我听都听会了。”
两人还没感慨完,宋老太爷又催着他们拿着喜报祭祖,一群人又往宋家祠堂的方向去了。
俞悦感叹了一句:“什么叫熟读《情商啊》,我什么时候也能学会这种说话的艺术就好了。”
现代观众们纷纷+1。
二人的好友涂绍煃也高中乡试第四,于是同年秋天,三人相约进京赶考,三人都是一路舟车,踌躇满志。
他们来到码头,这里不止有要进京赶考的举人,还有许许多多的苦力在搬货卸货,甚至还有西洋的商人。
宋应星船老大处得知,这方码头运的货物五花八门,有瓷器,稻米,棉布,丝绸等等,涂绍煃感叹这才是人行天下,物通天下。
吃过茶,看过洋人,宋应星又让两位兄长仔细看这船,说它大有不同。
二人疑惑不解,宋应昇道:“漕船大致相仿,这艘船,有何不同啊?”
宋应星意气风发:“这艘船上,不仅是瓷器,还有万历四十四年的状元,榜眼,探花!”
三人相视大笑,就着酒菜,在船上度过了万历四十三年的除夕,这段友谊,也伴随了他们的一生。
年轻的宋应星一路走到京城,看到的都是实用之学,他意识到,这些都是可以为民所用,应于天下的,他萌生了着书的想法。
宋应星对撒贝宁说,他的两位兄长也都鼎力支持他写书,撒贝宁不无羡慕的道:“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但先生,有两位。”
宋应星目光悠远:“是啊,我们三人是同科举人,满心盼着能成为同科进士。”画面转到了万历四十四年。
这一年,三人走出考场,本以为可以榜上有名,却遇到了科场舞弊风波,于是成绩作废,三人也只能相约三年后再考。
三年后,涂绍煃高中进士,二宋兄弟科考不顺,再次名落孙山。此后,他们兄弟二人又去赶考。
只是他们二人六上公车,却仍是不中,宋应昇已五十四岁,而宋应星,也从那个意气风发说要做状元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四十五岁失意落魄的中年人。
六次落地,已经磨光了两人的锐气,宋应昇选择在京城候职。
而宋应星,在这十六年里,看尽了世间万象,看尽了民生百态,他决定回乡侍奉母亲,与此同时,整理笔记,编纂书稿。
说到这里,宋应星眼里有泪,撒贝宁宽慰他道:“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后世之人,已经不再以考取功名为己任了。
但您的实用之学,一直造福后世。”
宋应星摆摆手:“你说话总是能宽我的心,这话要是让家兄和伯聚兄知道,他们一定很高兴,这部书就是在他们的催促和支持之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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