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安红着脸,老老实实按照陆屿白说的去做,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加紧了那银制雕花精美打火机。
火苗在引导下,再一次“啪!”地下子旋转在手指间。
陆屿白带晴安玩了个最基础的款式,上抛指缝摇转,蓝色的火焰飞跃,在湛蓝的天空之下,有风吹过,将一侧的杨柳依依吹拂,落叶在发丝间,吹起了女孩宽厚的刘海。
不少回教室的学生,都在往他们这边看去。
最后一根火苗收起,晴安又连连惊叹,以崇拜的目光仰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陆屿白将那打火机收回到口袋里,松开贴着晴安的手指,站起身。
温度离开,晴安感觉右手瞬间空落落的。她抬头看着陆屿白,只见男人低头看了看腕表,转过身来跟晴安说道,
“走吧,快上课了。”
“我送你去教学楼下。”
“……”
陆屿白下午还有一场会要开,他是回家拿文件才发现晴安的答题卡没带。晴安小心翼翼攥着答题卡,往教学楼岩色的楼梯向上跑了两层,突然转过身,看到陆屿白还站在教学楼大门前,拎着西服,低头用手机发着短信。
“陆叔叔。”她忽然鼓起了勇气,又跑回到陆屿白面前。
陆屿白抬了抬头,“嗯?”了一声。
晴安撸起了袖子。
左胳膊小臂处,泛着一大片红色的肿痕,她小心卷着袖子,喷过药后,胳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但是肿还是肿着,袖子挽到胳膊肘处,就能很明显看到肿了的地方高起老大一片。
陆屿白看到晴安的胳膊那一片刻,眯了眯眼。
“怎么回事。”
晴安低着头,小声说道,
“上午体育课……不小心被人用篮球打了。”她是一个很好的掩藏选手,只要她想要去隐瞒的事情,估计让FB来,都很难找出蛛丝马迹。这是多年以来被人忽略后自我形成的保护层,你的伤痛并不会成为你获取怜悯的捷径,反而会让羞辱你的人对你更加轻易地去施暴。
所以越是长大,晴安越懂得一般的皮肉伤,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发现,因为不会有人去同情你。
只是陆屿白沉着脸看了好半天晴安胳膊上的伤,伤都已经被处理好了,再去医院也是只会给开跌打肿痛喷雾药。晴安看着陆屿白的嘴唇渐渐绷成一条线,刚刚的温和荡然无存。她稍微紧张了一下,内心仿佛又被用针尖稍稍戳了戳,不知道是后悔了该不该给他看,还是另有所想。
“要不要去医院?”陆屿白问。
晴安摇摇头,把袖子又给撸了下来,轻声道,
“没事的,以前扭伤了也都是开点儿云南白药。去医院也就是这个模样。”
陆屿白忽然抓住她的大胳膊,晴安一愣,往后稍微退了一小步,气氛有些低沉,男人攥着她肩膀的手力气不小。
“陆叔叔……”
莫名就觉得有点儿委屈。
晴安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在泛酸,被篮球打了的那一瞬间都没有的酸楚一点一点涌上心头,麻木了很久的心脏再一次略微的搏动。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多话她已经很多年都没示软过了,因为撒娇这种事儿与她而言都是绝缘,她这种小孩天生就没有撒娇的权力,没人给她,没人会愿意施舍出一个宽厚的肩膀,借她靠一靠。
陆屿白意识到可能将她给抓疼了,松开了手。
“晴安。”
“……”
“在学校出了任何事情,要第一时间找班主任给我打电话。”
“听到了没有?”
“……”
“嗯。”陆屿白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为你这一年的安全做负责。”
“别怕,以后有什么事,陆叔叔帮你担着。”
晴安握着那只被砸了的手腕,低着头,听着那温暖的话语。
悄悄的,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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