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月初眼睛险些瞪出来,“开赌?至于?”是不是有点儿荒唐了!
“怎么不至于?你如今可是京城里的红人儿,谁不想一跃登天去当柳家的金龟婿?我也就不是个男的,不然谁都甭想跟我抢。”林孟玉又想到了林孟君,笑眯眯挽着柳月初调侃,“你说,我要是帮大哥抢到了纸鸢,他敢不敢娶你?”
“去你的,你可千万别动手。”柳月初可不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她已有了心仪人选,何况她根本不喜欢林孟君。刚与林夫人关系缓和了些,又被这丫头给闹散了……
柳月初又想到了袁厝。
也不知赌场庄家开的盘口,有没有他的名字?
“白芍。”
“奴婢在。”
“你找个面生的,去一趟赌场……”
此时赌场中人满为患,喧嚣的吵闹声连狗叫都被遮掩了过去,众人都在吵嚷着二月二的选亲赌局。
赌场的老板看到客人下的单子,多数是买靖国公府小公爷,其次裴淳,还有两三个官员子弟,甚至连李呈越和杨斩春都列在上面了。
“可惜呀,咱不是秀才,不然我都想给自己下一注。”贾顺看到押单的数额,眼冒精光,这若是一把中了,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我下注,袁厝。”外面进来一个陌生面孔,直接在案上拍了一百两。
那银灿灿的光芒,顿时压住了喧嚣声。
“袁厝?袁厝是谁?”
赌场中人听到这个名字很陌生。
他们仔细思索,各大府邸好像没有姓袁的官儿,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议论纷纷,走街串巷的也不少,讨论了一时半晌,有人想起一个街边摆摊儿的义诊大夫叫袁厝。
父亲曾做过工部主事,但也早早过世,家中除却一个院落外,一无所有。这么一个人,居然也有人下注?
“你确定要押这个人?”贾顺被惊得亲自出来接待,普通百姓一个月二两银子能过得丰衣足食,此人一押就是上百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只需告诉我,赢了我能收多少钱就行。”此人语调淡漠如水,不惊不慌,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一百两。
贾顺拨弄了半天算盘,竖起三根胖乎乎的手指,“三千。”
三千两?!!
京城的三进大宅院也用不了三千两!
不理众人惊诧,他又点了点头,“那就押他。”
“您想好了,盘口上可没有这个名字。”
“我押了,不就有他名字了?”
贾顺很想撩开他的帷帽,看看到底是何人,“兄弟,其实一百两,也可以分多个人下注,没必要这么冒险的……”
“不玩个倾家荡产岂能叫赌?散碎的几两纹银只叫算计罢了。”他声如春莺流水,笔直束立的身姿更显傲慢。他与赌鬼们不是一路人,因为他赌的是人生。
贾顺平复下心绪,立即给伙计们使了眼色。他收下了一百两银子,伙计们也提笔把袁厝的名字列在庄盘之上。
原本下注最多的也不过几十两,如今有人单押一百两,袁厝的名字比不得小公爷,但已经与裴淳并驾齐驱了。
男人拿过赌票,规规矩矩的折叠工整,放入怀中离开此地。他察觉到有赌场的人跟随,绕了几圈之后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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