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没看上他,这让魏谦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霜序中间去过洗手间,她有这个作案时间。但她同样困惑:“不是我。”
她问侍应生:“账单是谁结的?”
“是贺先生。”侍应生说话时抬头看向某个方向,霜序循着她视线一望。
铺着洁白餐布的长方形餐桌,贺庭洲跟几个穿西服的外国人在一起吃饭。
他们正谈论着什么,贺庭洲状似专注,却在霜序看过去的时候,恰恰好地侧眸瞥来一眼。
他搭着长腿,闲适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唇角淡淡一提,就转了回去。
霜序没领会那个微表情是什么意思。魏谦问:“那位是?”
“我哥哥的朋友。”
霜序没想多提,魏谦却拥有商人的敏锐嗅觉:“他姓贺?那个贺家?”
沈聿的朋友,大概率身份不一般,而贺庭洲那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度,是在绝对的权势中滋养而成。站在权力中心的男人,连衣角都散发出信手拈来的尊贵。
没等霜序回答,魏谦已经整整衣襟,起身朝那张桌子走去。
霜序拦都来不及拦。
“贺先生,幸会幸会。”魏谦春风满面地伸出手,“魏谦。”
贺庭洲掀眸扫他一眼,继而顺理成章地滑向他身后过来的霜序。
霜序眉心微蹙,盯着魏谦背影的眼神透出不耐。
太子爷今天可能过得比较愉快,竟然很给面子地跟魏谦握了下手:“贺庭洲。”
说话时他依然坐着,那种从容建立在高高在上的身份上。
霜序心下不喜魏谦自作主张就来打招呼,但已经到他面前,只能硬着头皮叫了声:“庭洲哥。”
“总听霜序提起您,没想到今天这么巧,您也在这吃饭。早知道您在,应该过去打个招呼的。”
魏谦说着还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责怪她竟然不引荐一下。
霜序抿唇。
她压根没提过一个字。
“是吗。”贺庭洲颇感兴趣,“她提我什么?”魏谦也是个人精,面不改色地说:“她说您是沈公子的朋友,跟您关系特别好。”
贺庭洲意味深长地看了霜序一眼:“是挺好。”
她只觉得那一眼满是嘲弄,嘲得她脸皮发麻,魏谦一心恭维,却不知道她跟贺庭洲的关系,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这话说出来,她活脱脱一个在背后借他的名字吹牛的虚荣女人。
“男朋友啊。”贺庭洲语速轻漫。
“不是。”霜序不知为何羞于启齿,捏了捏指尖,“相亲对象。”
他又说:“那是急着交男朋友?”
霜序只觉得自己的脸丢得格外干净,不想回答这句带着嘲弄的话。
“庭洲哥你忙吧,我们不打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魏谦对贺庭洲笑了笑,跟上去。
走出餐厅,魏谦拿出两张票:“剧院今晚有音乐剧,我们一起……”
霜序没等他说完就拒绝:“我困了,先回去了。”
“还不到九点,你睡这么早吗?”
“不可以吗?”
她的态度明显比吃饭时冷多了,魏谦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霜序走向车位,“我自己开车来的。”
上车之后,她没启动,握着方向盘沉默一会,趴上去,把脸埋进胳膊里。
过了会,她直起身,拿手机给岳子封发微信。
【子封哥,能陪我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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