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兵士疑惑地看着陆巧身后的沈稚宁与卫凌州:“这二位?”
“是我的朋友。”
陆巧不与他多言,抬脚进城。
一进临州城,陆巧直往陆府。
沈兰安在东市与她分别:“你先将药带回去,给夫人服用,我午后再来寻你。”
陆巧点头。
街市边的摊贩吆喝着,热腾腾的包子出炉。
沈稚宁与卫凌州随陆巧进府,许是看出沈稚宁的神情不对,她出声宽慰,让她安心住下,莫要多想。一边,陆巧又问道:“阿姐与兄长往后有何打算?”
沈稚宁道:“寻个大夫,先将他的眼睛治好。”
陆巧回眸,看向卫凌州。
他长得这么好看,眼睛却瞎了。
实在是可惜。
她说:“阿姐与兄长先去休憩,我这就差府上的人去请大夫。”
“多谢陆姑娘。”
陆巧命人收拾出来两间客房,借沈稚宁与卫凌州居住。为了方便,她特意将两间客房安排在隔壁。
一夜的行程实叫人疲累,沈稚宁一进屋就直奔床榻去,只是她方躺下去,不到片刻,她又坐了起来。她还有事情未做完。
沈稚宁起身,前往卫凌州的屋子。
“吱呀——”
卫凌州听见门响动的声音,眼眸微动。
沈稚宁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
昨夜,陆巧与沈兰安回的巧。
打断了他们,可打断,并不意味着,此事揭过了。
而这一路上,沈稚宁也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
卫凌州并非全然不与人亲近。
相反,他的主动性很强。
若他想要的没有得到……
那大概率是要毁掉的。
沈稚宁不愿赌这一局,干脆一错,错下去。
她唇角微张,嗓子莫名有些干哑:“卫凌州,你还想我喂你吃糖吗?”
言外之意,是问,他还想让她亲他么?
说这话时,沈稚宁觉得自己的脸烫极了。
卫凌州眼神微跳,似乎是没懂她的意思一般,“你何时出府买的糖?”沈稚宁抿了下唇。
“此糖并非……”
“哦?”
卫凌州意味深长地笑了声,他坐下去。
像是才想明白似的:“想好了?”
沈稚宁知道,他是故意要绕这个弯子。
“想好了。”
卫凌州疑惑,大宣女子最重名节。曾在冷宫时,他听闻一户名门贵女因与男子婚前见了一面,便被家中族长责罚。
沈稚宁,不在意么?
他以为,她会选死的。
卫凌州不禁笑起来。
“过来。”
闻言,沈稚宁脚下的步子顿住。
纵然她已经想好了,不过是两瓣肉而已,只是贴一下,能有多难?但当她听见卫凌州的话,走过去的步子却像是沉了千斤重。
“沈稚宁……”
少年温润的声音响起,唤她的名字。
沈稚宁脚步动了下,往前。
她停在卫凌州膝前,手不敢撑上去,只压在卫凌州身旁的扶手上。缓缓俯身。鼻息间,热气吐出至他的脸庞。
沈稚宁盯上他殷红的唇,缓缓闭上眼睛。
轻轻贴了上去。
只是一刹那,沈稚宁便想起身,她撑在扶手上的手一个用力,不小心滑落。上半身完全没了支撑点,一个猛扑,落到卫凌州身上。
原本贴在他唇上的那个吻,歪向唇角,一边,顺着她的动作,窸窸窣窣的蹭过,下巴,以及脖颈,直至停止在胸口。
沈稚宁不由地瞪大眼睛。
卫凌州抬起手臂,拦在沈稚宁的后腰,以致她没有滚落。
沈稚宁躺在他膝上,浑身僵硬,茫然无措。
卫凌州抬手,摸向她一处唇角。
酥麻,湿润,又有甜水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啊。
卫凌州勾唇笑了笑,待沈稚宁的动作格外轻柔,“怎的这般不小心?”
沈稚宁顿了顿,看向卫凌州的眼神,一时分辨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心情好?
沈稚宁从卫凌州身上下来,站到一旁。
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外,确定没有人看见。
她说:“那我先去收拾屋子,等陆姑娘命人找来的大夫进府,我……”
“再来。”
沈稚宁转身,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
卫凌州听着她离开,不同于以往平稳,反而急匆非常的脚步声,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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