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亭子很快就响起了丝竹的声音,坐在对面的人还以为是郡主安排的。
院子里挂了花灯,栀子的幽香萦绕在空气里,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摇晃。
封毅端起酒杯和郡主碰了一下,想起坐在上面的父亲,抬抬酒杯带上他。
苏知鸢时不时的看一眼坐在上面的坏蛋,站在桌子面前,端起面前的牛乳,碰封沉面前的冰梅汤。
她也会!!
封沉用白色的瓷勺舀了碗里的梅子放在她嘴边,见她盯着一处看。
视线跟着看过去。
贴在身上的薄纱,黄色的水袖,因为旋转飞起来的裙摆。
封宜盯着中间的人,抬头看向祖父祖母,果然他们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她也学习跳舞,因为可以让腰纤细,可从不在这样的场合站在台子上愉人。
祝雅端起酒杯敬了郡主一杯,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赵云赢了。
甚至没有出手,白氏就自己输了,从封玖站在台子上开始她就输了。
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郡主也没有因为这一舞注意到她。
以前每次跳舞,都是众星捧月,是宴席上关注的焦点,封玖只觉得挫败。
难道是她跳的不够好吗!
也许可以让母亲从定州重新给她寻一个师傅,下次她一定跳的更好。
苏知鸢含着梅子肉,甩甩自己手上的红色披帛她也有,见递过来的勺子里是小汤圆。
弯着眉眼,扑上去。月梢枝头,大人们离开,宴席上的封礼开口“我请示了祖父,安排了人今天我们去如意楼吃夜宵。”
家里的团圆饭只是饭前小菜,外面的花灯才是重头戏。
原本打算带着白芷几人离开的封年回头,盯着封礼。
“那文哥儿和玖姐儿我就交给礼哥儿了,你是家里老大多顾着些弟弟妹妹”
大嫂的哥哥是中书侍郎正四品,父亲翰林院学士,这也是他不愿意呆在家的原因。
赵云比不上大嫂,更加比不上郡主,说是清流人家,父兄也只不过是从五品的言官。
他常年在外,不愿意回家也存了向父亲表达不满的心思。
封礼硬着头皮点头,昨天才打了架,今天就凑在一起实在勉强
而且他心里的那杆秤是偏向封棠的,两人年岁相近挨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封棠和封宜姐儿就站在对面听着父亲的叮嘱,一刻钟过去了一句话也没有留给他们。
封玖靠在在封年身上“爹爹真啰嗦”余光悄悄的打量封宜。
天生的对立面,加上昨天那一出,两人是永远也好不了的。
“快去吧!跟着你,,姐姐”把人扶正转身离开。
封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跟在自家哥哥后面和封玥并排走。
那人一年回家两次,这次回来差点逼死母亲,那点对父亲的孺慕早就消失了。
苏知鸢望着外面亮堂的街道,眸光晃动,到处都是灯笼,比院子里面还要多。
眼睛看不过来,街上人多,封沉站在一边,扫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人。弯腰夹着她的胳肢窝,勒着她的肚子往前走,一股子软软的桑果味儿钻到了鼻腔里很好闻。
跟在身后的金巧手上还提着苏知鸢的小兔子灯,和苗娘子做的不一样是一只会动的兔子灯。
很贵,是可以买下两个她她的价格,见有人挤过来赶忙护住灯笼。
一路上耍杂技,喷火,耍猴,猜灯谜,卖花灯的苏知鸢两只眼睛差点忙不过来。
顺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人的眼睛可以亮成这样。
封礼带着一群人进了如意楼,这地方是他和封棠看了好几家酒楼特意定的。
左边的窗户可以看到街上的热闹,右边窗户打开就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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