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他,就不能不提郑三炮。郑三炮本名郑建设,在他逃难到郑州期间,单枪匹马挑了北地大佬瞎哥的三处场子,在几乎全城围堵追杀中,携百万金,逃之夭夭,然后南下西进,落脚西北重镇武江,十几年拼搏下来,在河口区算是说一不二的大爷,旗下全资夜店数家,抽佣的场子不计其数,手下养了两百来号马仔,“杆子”便是他马仔中的马仔。
“杆子,这是你的场子,你看着办吧。”打完电话跟进来的粗壮保镖冷冷的横了“杆子”一眼,阴阴地丢了一句:“老付正在赶来的路上。”
本来一脸严峻的年轻男子听到老付的名字后,一对瞳孔顿时缩小。老付这个名字看似普通,那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他在追随郑三炮逃难期间,多次听说过这个名字,对许多凶神恶煞的地下个豪强们来说,这个名字是个忌讳词,能不提最好不提。
老付是真名无从考证,但是谁都知道他是个手上沾了十几条命案的嗜血疯子,不是没有大佬想对付他,但是谁都无法不掂量掂量老付背后的“扬威拳馆”,这个拳馆在华夏大地上是首屈一指的武校,武校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开遍华夏大地,学徒逐年递增,师资力量雄厚,甚至武警特警等国家强力部门每年都有“扬威拳馆”的委培生。很多普通人甚至没听说过的保安公司“恒安”,便是依托这个超级武校应运而生,老付便是这个保镖公司的高层之一,排位虽进入不了决策层,但也坐五望六。
郑三炮年轻时也在当地“扬威武馆”学过两年,后因打伤教练,被开除。
杆子紧盯着金杨,时间相当的长,他清晰地感受到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内敛的坚毅和决然,这样的男人往往下了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
他先是低头对被扼锁脖颈的郭泉昌歉声赔礼道:“对不住了郭少!我和三爷改曰再向郭少赔罪。”
然后冲金杨抱了抱拳道:“在下巴六旗,在郑三爷手下混口饭吃,武江人称杆子,金碧辉煌由我照看,来的都是客,是客我们都欢迎,但是这里闹事,就是在砸我饭碗,兄弟,你砸我饭碗事小,你惹了不该惹的翻天也惹不起的人,活着比死都难受。你听哥一句话,放了郭少,我保证送你安全离开。”
金杨沉默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浪费精气神。他的眼睛频频瞟向门外,心里开始嘀咕了,怎么派出所的人还没到,估摸时间都过去半小时了,我倒!
杆子脸上的镇定一分分的褪去,心里如万只蚂蚁撕咬,如果等老付那个屠夫赶来,金碧辉煌会被他扯成碎末,他的眼神也一分分的冷了下来,他突然道:“关门,放音乐!”
金杨和六名保镖都莫名其妙之时,包房的大门顿时紧闭,接着是炸雷般的音乐。
杆子的手缓缓朝怀中摸去。金杨的眸瞳微缩,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明白了,对方在掏枪。正当他的心逐渐下沉之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他的头。
这么近的距离,他躲无可躲,怎么办?高声报出自己是警察?姑且说他们相不相信,就是相信,他敢说对方这一枪也敢射。他看过太多杀人犯的眼神,那是一种频临疯狂的毁灭,摧毁一切而全不考虑后果的前奏。
第一反应是,立刻放了郭少,先保命再说,至于自己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子,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是……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冷月潭,念头又转,他或许能保命,但是她的后果呢?
冷汗顿时如雨湿背……
现在再喊我是警察已经晚了,金杨眯起眼睛看着举枪瞄准他的杆子,语气放缓道:“这个世界没有人犯了错误而不接受惩罚。冷静,巴六旗,如果你不想给郑三炮惹来灭顶之灾的话,先放下枪。”
“惩罚?该死的,这条大街这个城市里无时无刻都有人犯错,那些高高在上的贪官,为富不仁的富豪们,他们的成功便是以千万次犯错的代价换来的,何曾看到他们接受惩罚?”巴六旗不无嘲讽道。脸上混合着阴沉与疯狂的综合情绪,举枪的手一动不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
“你错了,他们现在正在接受的惩罚,你只是看不到而已,还有将来……”金杨似乎觉得和他谈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他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我这一辈子能做的事情很少,也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人物,我也并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这个女孩子我必须安全从这里带走。”
杆子还没有说话,郭少的保镖之一,阴冷地笑道:“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玩死她,我们会好好滴养着她,让她半个月内成为失去头脑的姓机器,如果你能活过半个月,我们会让你看看她那时的表情,会是多么的银荡,说不定,我们会把她卖到中东被豢养,或者送到小曰本培养成av巨星。”
“恒安公司?我记住了。”金杨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猛地下蹲,躲在郭泉昌的背后,仅留了四肢等不怎么要命的部位在外,他的双手快速紧勒锁郭泉昌的脖子,微微用力,一股骨骼脆响的声音发出,空气中出现一股恶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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