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时间,红烈就查的清清楚楚。
在沈窈处理完事务,靠在贵妃榻上休息时,她汇报沈媚与勇义伯府二房大公子孙构之间的事。
两个月前,一次机缘巧合,沈媚与孙构相识。
沈媚一心想高嫁,只是她一个普通女子,没有结识高门公子的机会,难以得偿所愿。
孙构年长她一轮,不仅早已娶妻,妾室姨娘也有好几个,长子长女只比沈媚四五岁。
他本人文不成武不就,至今闲散在家,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走街串巷找乐子。
去年孙构的正妻病故,一直想再娶,只是京中有些身份的人家,都不愿愿与勇义伯府结亲,让女儿给这么一个人做续弦。
因此孙构续弦的事,就这么耽搁下来。
沈媚出身不高,却有个嫁入宁安侯府的妹妹,而且嘴甜会来事,孙构就对她动了心思。
沈媚也看上孙构伯府公子的名头,觉得他有机会继承伯府爵位,便接受了孙构的示好。
见时机差不多了,孙构禀明父母长辈,提出娶沈媚做续弦。
勇义伯府不满沈媚的出身,就提出让沈窈保媒,如此勇义伯府能够借梯子往上爬,拉近与宁安侯府的关系。
听到这里,绿柳直接呸了一声:
“如意算盘当的真响,勇义伯府是不是忘记之前干的好事!”
那日猥琐残暴的老伯爷强娶沈窈,是绿柳一辈子过不去的坎。
只要一想到老伯爷那张欠抽的脸,她就止不住牙痒痒,好几次做梦都在跟他拼命。
“事情都过去了,你别在耿耿于怀,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窈安抚绿柳,见她冷静下来才蹙眉道:“勇义伯府愈发不成体统,前几日还听说伯府管家狗仗人势,强占一农户的田地并闹出人命。”
一个小小的管家尚且如此,更别提伯府的一众主子了。
红烈听懂沈窈的言外之意,情绪没有起伏的抖落伯府阴私:
“孙构是二房夫人与老伯爷扒灰所生,大房世子无法生育,膝下几个庶出女儿皆非亲生,且他与三房夫人暗中苟且,二房嫡次子是三老爷亲子……”
屋子里落针可闻,饶是淡然如沈窈,也在这一刻惊得忘记眨眼。
绿柳更是嘴巴都合不拢,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不提勇义伯府内的种种肮脏,在外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老伯爷为首的男人们没少做欺男霸女之事,只要是他们看上的女人,只要这些女人及其家人无力反抗,他们就会想法设法强迫她们入府。
境遇稍微好点的女子,会给个通房丫鬟或侍妾的名分,更多的是无名无分被囚禁在后宅,甚至是折磨致死被连夜丢到乱葬岗。
整个勇义伯府的男人,犹如未开化的禽兽。
沈窈脸色发白,胃里一阵不适:
“如此作恶多端,没有人管吗?”
红烈面无表情:“伯府在京城立足百年,与那些世家贵族的关系错综复杂。”
沈窈了然,眉头紧皱。
破船还有三千钉,如今的勇义伯府再落魄,京中的世家贵族也要给些脸面,不会为那些饱受伯府伤害的普通百姓做主。
沈窈心里堵得慌,想到沈媚削尖脑袋往勇义伯府这个深坑里钻,她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夫人,你身子要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别想了。”绿柳清楚沈窈心中所想,忍不住劝慰道:
“有老爷和夫人做主,大小姐的亲事夫人也别理会,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