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往脚后瞥了眼，心里抽了一下，“我的老天爷爷，小张给我买的礼物啊，新裤子啊啊啊。”
“陈明明，你要忍，你要忍，他们是患者，你是医生，你不能对他们发火。”连续默念三个忍字诀。
陈主任平心静气下来。
决定赶紧完成自己的工作。
第三套动作打完之后，陈主任直接跳到了收尾动作。
“暂时就教你们三功，你们勤加练习，我明天会教你们剩下的。”
说完后陈主任不等林白玉的提问，飞一样奔向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要将自己的裤子上的口水洗干净。
林白玉心里失落落的。
他还以为自己能学到整套功法呢。
可惜，可惜。
但能学三功也不错了。
林白玉开始在操场上练习陈主任传授给他的上玄九天洗骨易筋功。
虽然只有三功，但是林白玉却是练的很快乐。
林白玉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一直都观看《功夫》，他想学会蛤蟆功。
虽然蛤蟆功不如如来神掌，但是多学一样是一样。
林白玉求知若渴。
除了看《功夫》，林白玉还会在上午的时候努力做操。
将陈主任的上玄九天洗骨易筋功练到娴熟为止。而下午，则是会在精神病院里，开小组讨论会。
因为像他们这种常年关在精神病院里的人，也是需要精神上的养分的。
有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聊聊天，对于身心都有很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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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玉以前从不会在这个场合里说话，因为他的情况非常的糟糕，陈主任治了这么多年，只是让林白玉的情况不恶化。
但最近这段时间，林白玉的成长让陈主任心里是由衷的开心。
“这孩子，刚刚在下午的讨论会上发言了。”
陈主任的办公室里，他和小张开心的分享的这个事情。
护士小张在削苹果。
“你好像很在乎他。”
“当然在乎啦，林白玉才十八岁啊，我真的觉得他被关在这里可惜了。
我其实有一个很傻的想法，那就是希望林白玉能彻底好起来，虽然这个想法比较渺茫就是了。”
“好起来能有什么用，这种人走出去也走不远的。”
“有用啊，怎么没用。
林白玉可以去念书啊，可以去上大学，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人生。”
陈主任话题到此为止。
因为那太遥远了。
林白玉以目前这种情况，在院里保守估计得要十年后才能出去。让林白玉读大学这种事情，也只是陈主任的一厢情愿。
在这种地方看过了太多残酷现实，小张知道自己的男友想法有多么的异想天开。
“张雪颜的家属到了。”
“好，我来了。”
“不把苹果吃了吗。”
“等会来吃，替我放这。”
陈主任急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除了住院区，这里也是有接待家属区的，这是所有病人唯一能获得自由的地方。
不论情况有多重，都能在家属的陪伴下，短暂的获得一下外面的自由，这是弥足珍贵的。
所以陈主任有一很坏的习惯，喜欢多制造一些家属和病人的时间。
在不得不赶来的情况下，陈主任才来到了家属探望室。
张雪颜恋恋不舍的和自己的妈妈做告别。
屋子里，现在就剩下陈主任和张妈妈。
陈主任直奔主题，叹了口气神情萎靡但还是不得不坦白道：
“张雪颜的情况最近恶化了，我推荐加大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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