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坐在地上了,她已经走了……”
我迷茫的往四周看去,脑海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我什么都忘了,忘了酒吧,忘了在哪,甚至忘了我自己……只有耳边时不时传来哗啦啦的雨声。
“要喝酒吗?哥们陪你。”
我摇了摇头,这一刹那我好像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只是捡起了从苏子寒手中滑落到地上的那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怀着一种无名的情绪说道:“不喝酒了,明天,我还要去见许天州……”
“嗯,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总爱把事情憋在心里,这次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后,心里一定会舒服很多。”
我“嗯”了声,在沉默了几秒之后,我又说:“或许吧……晓宇,要是你有天会变成我这个模样,一定要答应比我做得更好。”
他笑:“别开玩笑了……得了,看你也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家了,影影说她先回去了……外面雨下的那么大,我也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
……
等他走后,诺大的酒吧只剩下了我和小青二人,这不由得显得有些寂寞。
“柿子哥,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我看向了他,“小青,你也回去吧……”
他笑了笑,说道:“我回去干嘛,我又不跟晓宇哥一样,可还是个单身狗。”
我站起身,把瓶中的最后一口酒喝下,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意识说道:“珍惜现在吧,小青……”
然后,我就再也忍不住,伴着外面急促的雨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到家里的,只是感觉到一种家的感觉,我记起了儿时的那个玩偶,正如我小时候抱着它入睡的时候,今晚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足以反映现实的梦:
我梦见苏子寒结婚了,新郎不再模糊,就是李茂,他们正手牵着手,一同接受着爱情的宣言……我就坐在酒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听着他们结婚的誓言,喝着他们的喜酒。我看到李茂亲吻她的新娘,我看到李茂为她的新娘戴上戒指,我看到李茂为娶到他心爱的女人留下了眼泪……
是啊,他的新娘……
于是,我再也看不下去,像一个贼一般,独自一个人悄悄的离开婚礼的现场,外面在下着雨,黑夜中时不时会闪过一片亮光,我知道那是上天在给我指引方向,于是我就淋着雨,朝着没有终点的终点,一直前进,不见曙光……
……
早上,我是被额头上传来凉凉的感觉弄醒的,我艰难地睁开双眼,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这让我再睁开眼的下一刻就趴到床边吐了起来。
很久,我很久没有喝醉过了,于是我顾不上去看正拍打我后背的人是谁,全身心都被酒精所支配。
等我吐完之后,才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好点了吗,肖逝?”
我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重新躺回道床上,看着我身后穿着十分单薄的程鑫,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她的问题:“我好些了……”
她“嗯”了一声,又替我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随后我就听到她收拾的声音。
我顾不上别的,再次睁开双眼对她说道:“不用的,程鑫,待会我自己收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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